整个江城传遍的消息我却不知,并且司徒就在楼上,他竟也没跟我提过这事。
我抬头望向阿伟,眼中满满的疑惑。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伸手掏出手机摆弄着,不一会递给我说:“我以为你知道了。”
我僵硬着手接过他的手机,上面是江城实时新闻,头版头条上的照片赫然就是严耕的公司,并且标题醒目的写着:五百强企业不敌金融危机,商业巨鳄面临破产清盘。
公司照片下方,赫然就是严耕帅气伟岸的身影。
牙齿碰撞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甚至掩盖了正在交火的枪战,我全身都在颤抖,抖动的手脚都在麻木,在也顾不得那点执念,甚至从未怀疑过阿伟,又或是媒介的肆意夸大。
我的脑海如同一片飓风刮过,剩下的只有残垣断壁狼藉一片。
我抖着手望着手机好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穆然一声大喝:“别打了,我投降。”然而呯的一声从里面发出,似有人处置了叛徒,随后又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我才被惊回了神。
强忍着不受控制的颤抖与麻木,拨通了严耕的手机号,因为过于激动,我甚至几次点错了人名,亦或是按错了程序,不是给这个拨过去,就是给那个拨过去,却是怎么都瞄不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终于拨对了号码,我欣喜的贴在耳边听着,期盼着能够听到他的声音,暗暗在想哪怕是他在耍我,我也甘之若饴,只要他没事,只要我刚刚看到的新闻都是假的。
然而电话嘟嘟的响着,却始终没人接,我挂掉在打,打了又挂,就这样反反复复的重复着,整个大脑恐惧的没有办法思考。
心里疯狂的呐喊着,嘶吼着,接电话,快点接电话啊!
我焦灼的在原地游走着,踢踏着,好几次差点踢到了抱头蹲在吧台下面姐妹两人。
那声爆喝后,阿伟没时间在顾及我这边,迈步往僵持的战局中走去。
他不像那些特警,他穿着便装,却毫无畏惧的迎向黑洞洞的枪口,他的脸色肃杀而冷静,一双冷厉的眸子掌控着整个局面,此时的他才彰显出了他本该有的气质,仿若只有杀场才是他的天地,而只有作战时,他才是活着的。
然而我没有心情去理会近在咫尺的战局,我的人,我的心,以及我的所有血脉喷张皆因一个人而激动。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挂断电话了,担忧的情绪越来越浓,浓烈到将事情想到了最坏的地步,他那样骄傲的人,时时刻刻掌控着一切的王者,又岂会接受得了一夜之间破产的局面,他若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脑海中不时滑过种种恐怖的局面,我的血液一点点冷却,呼吸也变得堵塞困难起来,仿若每一次呼吸,我都要使出全力,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他的手机没人接,我只好打别墅的电话,依旧是没人接,就好像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我一个是活着的。
他不接电话,我可以理解,许是他在为全力挽救自己的公司而忙碌着,可别墅有张妈,就算是在忙她也不会不接电话。
张妈曾说过,哪怕是一通小小的电话,都可能影响到先生上亿的生意,所以她就算是不在别墅,也会让专人守着电话,可如今他们就像是集体消失了一般,让我的心越跳越快,以至于整个人越发慌乱了。
我从未发现,我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冷静,唯独他让我无法控制。
我试过了所有能联系严耕的方法,却如同泥牛入海了无音讯。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忘记了他们的交代,推开吧台的门就往出走,我要去找他,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他,就算倾尽所有,我也要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守在外面的人,见我要踏出吧台,立马扬手将我推了回来,冷硬的态度异常坚决。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却是更加焦急的说道:“放我出去,我有急事。”
那名特警拎着枪,很是坚定地摇头道:“不行,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必须留在原地。”
他们这些人,一项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又怎么会听我一个小人物的话,我转头寻找阿伟,试图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这才发现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而焦灼的战场也出现了胜利的趋势,大部分特警已经冲了进去,并且有领导样的人,从耀星门口走了进来。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很严肃,并且因为领导的到来,四周的警戒更加严谨了,我想从这里走出去又是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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