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站在门口的墙边,并没有马上敲门或进去,而是等了一会里面没了动静,我才转出来敲门。
安靖成站在落地窗前,硕长的身影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内里搭配了纯白色圆领衬衫,衣服上连点褶皱都没有,哪里像是一夜没回去的样子,就连刚刚打电话时的怒气,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听到敲门声,他头也没回的说道;“进来吧。”
我也没客气,迈步走进去开口说道:“安总,关于一千万买我命的事,你打算怎么了结?”
我看到他揣在裤袋里的手动了动,却并未抽出来,反而是握着手机的手锤了下来,转身看向我说:“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我就是一愣,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询问道:“听?听到什么?”
“离婚。”他终于转身了,清逸的面容一点惆怅的样子都没有,更加没有要离了婚时的颓废,仿若这早就是他期望的,让我有些意外他现在的淡定。
“这根你离婚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这是我踏入小姐这个圈子以来,最让我糊涂的一刻。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如既往的走到酒台前,亲手给我,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走到我面前。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端着的红酒杯,越发的猜不透眼前这个人了,感觉这么长时间以来,好像就没认识过他似的。
我不接,他就这么端着,并不着急的样子。
最终还是我忍不住接过来,他才仰头抿了一口道:“我们离婚后,茵子得不到一分钱的财产,她拿什么给人悬赏,那她的承诺就成为了一纸空谈,试问一下没有钱的交易,谁还会为她卖命?”
仿若一道天窗被打开了,我望着安靖成满眼都是费解跟疑惑,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茵子是他老婆,即便在没感情,他也不该向着我这个外人说话。
正在我盯着他不说话时,他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想要的不过是你手里的数据而已,我们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吗?各取所需的话,安总也没必要搭上自己的老婆吧?”虽然别人的家事我不想管,但我还是好奇安靖成为何要跟茵子离婚,还是赶在我这件事上这么做,委实让我想不通。
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在红酒杯的边沿上画着圈,一双狭长的眸子在听到我的话后,闪耀出一抹让我看不透的光芒。
就在我猜测他会怎样回答时,他却笑的很淡定的说道:“林黛,你还不明白吗?”
我被他这句话说的越发费解了。
“我,该明白什么?”
他的眸色一凛,坐直身体看向我,从未有过的正色,竟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一抹不好的预感滑上心头,难道说被茵子一语成谶,安靖成真的对我有想法?
我这想法才刚刚出现,立刻便被我否定了,他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利用多一些吧。
还没将心里的那股想法抛掉,就听他开口道:“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的想法,只不过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咯噔一下,我的心没来由的狂跳不止,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他送给我的那套首饰。
虽然跟严耕送给我的比是小巫见大巫,但能让他如此破费,要说没什么寓意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当时并未多想,现在想想某些事印证了茵子的话,我开始有些后悔接受那份珠宝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紧了紧手心,强装镇定并且继续装傻道:“我真不明白安总的意思,不过安总的人情我领了,至于安总跟太太的事,不是我这个外人应该插手的,我只希望我出入耀星,能够跟以往一样平平安安。”
说着话,我起身要走,安靖成却是隔着桌子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与严耕不同,他的手很暖,在这快要入秋的夏季来说,应该用炙热来形容,使得我一哆嗦,下意识便甩开了他的手道:“安总,请您自重。”
他被我说的一愣,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嘴角滑过一抹笑意:“林黛,其实你心里还是清楚的,只不过你不愿意承认罢了,与严耕相比,我更适合你,不是吗?”
他话音落,我背在身后的拳头就是一紧,脑海中有一丝想要揍他的冲动。
“安总,我想你误会了,我跟严总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我跟你更不可能。”
“你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说不定哪天你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