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听他怎么跟我解释,看到他那委屈的样子,我心又软了。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虽然你是奉命行事,却也帮了我不少忙,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我实在是没力气跟他斗了。”
跟他斗,我几时赢过?
在则我现在焦头烂额,的确需要个人分担,那人是外人有些话我不能说,但是他的人就不一样了,至少我可以放心的驱使,也不用担忧会被人在背后捅一刀。
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他收拾呗,反正死谁手里都是死,真让我选,我宁愿选择死他手里,至少我心甘情愿。
阿伟的脸上划过一抹喜色,激动的嘴角都在抽搐,感激的说道:“谢谢林姐,真是太感谢了,我若是失业了,我一家老小……”
这还真不是他平时的作风,估计他来之前一定打好了很多篇章的草稿,却没想到一个都没用上。
“好了,严总能让你来,就证明你是他信任的人,阿浩敢将场子交给你,也说明他信任你,所以你现在的身份任重而道远,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只要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当然时不时帮帮我最好,至于他到底是谁的人,我真没心情去追究。
他知道我这是要送客的打算,忙点头说:“林姐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干的。”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不是我不愿意起身相送,实在是难受的要命。
他临走时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迈步离开了。
我坐在原地足足发呆了好久,脑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屁股都坐麻了,才被一只手给晃醒了。
抬头就见雨朵担忧的看着我,见我终于有了反应才算是松了口气:“姐,怎么了?坐这里发呆。”
说着话,她起身将窗子关上了,外面阴沉沉的,视乎又有下雨的征兆。
之前的艳阳高照就像是个幌子,在欺骗世人出去走走,随后就变了脸色,随时将人拍在地上翻不了身。
我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心口的那抹窒闷缓解了一些,额角的疼痛许是药物的原因也在慢慢减退。
我起身去卧室换衣服,并且交代道:“我去医院看看夏梦,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姐,你别去了,伟哥说你脸色不好,还是在家休息的好,要是真想去也行,必须带着我一起,也好去做个全面的检查。”
我说这丫头怎么无缘无故的来了,原来是阿伟交代的。
叹了口气,我将要换的衣服丢在床上说:“算了,不去了,委实是有些累,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听到我的话,雨朵点头说:“这就对了,你若是累垮了,我们可怎么办。”
我没在说话,坐在床上发呆,任由雨朵脚前脚后的收拾忙碌着。
自从夏梦出事以后,雨朵全权接手了夏梦的工作,不仅如此还当起了我的管家,就连我这屋的卫生,她都照顾的很好,这一点她比夏梦强多了,那丫头我不给她收拾屋子就不错了。
但不知为什么,我做不到将她跟夏梦,摆到同一个位置上,似乎中间总隔了层东西。
直到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才明白到底隔了什么。
夏梦对我的好,那是真心实意将我当亲姐姐待,而雨朵、我不敢说她对我不是全心全意,但必然掺杂着某种利益关系。
我跟夏梦从小姐一步步摸爬滚打过来的,可谓是患难与共,彼此看着对方的艰辛成长起来的。
而雨朵跟着我时,我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实力,可以说她也沾了不少光,所以存在着利益的关系,永远也无法扶正。
“姐,你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突兀的一句话,将我从思维中拉了回来,我摇摇头坚持道:“没事的,我坐一会就好,昨天晚上没睡好。”
雨朵的脸上依旧带着担忧,却也没勉强我什么。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滑过,转眼间便到了夜晚,耀星又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一天,我却是蔫头耷脑一点动力都没有。
华姐在吧台里做账,乐的一双眸子闪耀着精光:“林黛,你这个月在有两单就破三了,你可得努力啊!”
算算这个月也没几天了,她说的数额我还真不敢应承,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光靠林业一个人还真是有些费劲,但让我在亮底牌,我又有些不愿意,毕竟我手里的王牌没几张了,在这么亮下去,我就可以直接走人了。
翻看着手机通讯录,无意间看到了钱哥的电话,这才想起这个人被我遗忘了太久,我之前托他的事,也不知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