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底我们俩谁比谁烂!”舒春兰冷笑不止。
情绪突然一下激动起来,她的肚子一阵剧烈的收缩,舒春兰赶紧捂住肚子。
“呀,你当心点孩子!”六婶也反应过来,她忙不迭把舒春兰又给拉过去坐下,“我也就随便说几句,又没说你做错了?你也别把我的话往心里去。眼下你最紧要的还是养好肚子里这个孩子!”
“六婶您放心,我没往心里。”舒春兰摇摇头,“只是既然现在已经发生这件事了,那我也不妨告诉您——以后你们如果一直和我们住着的话,您就会知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少了。我不是肯吃亏的人。谁要是占了我的便宜,我就会让他变本加厉的给我还回来——不管是谁!”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说得六婶心里一个大大的激灵。
“那个……好,我知道了。”她怔怔的点头,木然转身往回走。
一直到回到了厨房,她才猛地一下像是清醒了过来,赶紧打了个哆嗦。“这丫头,她怎么这么凶、这么吓人?她真吓死我了!”
接下来好几天,六婶看着舒春兰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防备。甚至就连和她说话都小心翼翼了不少。
可舒春兰却又恢复了往日里和气的面目,每天和六叔家的几个孩子谈笑风生的。几个丫头看她会写字,拉着她让她也教教她们,舒春兰也答应了。
至于谷子村那边的舒家,他们一直没有任何反应,那一家子都平静得过分,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倒是文成父子在得知消息后,他们震惊了。
“好狠毒的手段!这个丫头……她现在是真什么都不怕了呀!”文耀咂嘴。
文成也一脸阴冷。“她现在的确是连一点面子都懒得装,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不过,那又怎么样哩?到头来,她还不是只动了舒春草,却连我的名字都没敢提一嘴?那就说明,她心里还是忌惮着我的。”
“那是当然。你现在的身份,哪是她惹得起的?她敢硬望你身上撞,那才是自寻死路哩!”文耀得意的点头,“就是可惜了春草那个丫头了……”
“一个早被人玩烂了的货,有什么可可惜的?”文成不以为然,“我早玩腻她了,这次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给扔到一边,省得她动不动就来找我。来年我可就要成亲了!”
“没错,她的确是太缠人了点。就是那床上功夫还不错,我用过的窑姐都没几个比得上她的。”文耀还有些不舍。
文成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屑。
“以后主动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回头我买两个回来,你看着调教,难道不比那个脏女人干净?”
“那倒是。”文耀这才满意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爹真是没白养你!”
文成不屑的扯扯嘴角,立马回转身。“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态度冷硬,几乎不见多少恭敬。
文耀根本没管儿子的态度如何,现在他整颗心都沉浸在了将来怎么调教两个丫头上头。然后,他不知怎的又想到了舒春兰。
越想,他的心情就越是糟糕。“想我在风月场里纵横这么多年,她还是唯一一个从我手掌心里逃走的。这个耻辱我不能忍!等回头有机会,我一定要把她给抓回来,让她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阿嚏!阿嚏!
这个时候,山上的舒春兰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声音刚出,郑宏就已经跑进来了。
“你病了?”他忙问。
舒春兰揉揉鼻子。“像是着凉了。现在天的确是越来越冷了,咱们该去扯点布回来做冬衣了。”
“好,明天我就去!”郑宏连忙点头。
“我也要去!”舒春兰忙说道。
男人眉心一拧。
“我不管,我就要去!”舒春兰双眼死死盯着他,“自从怀孕后,我都已经多久没出门了?这么天天被关在家里,我都快闷死了!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出去走走。我要吃徐记的糖炒栗子,我要吃王记的鳝鱼面,我天天想这些东西都快馋死了!”
“我给你带回来。”男人说。
“等你带回来,面都糊了!”舒春兰很不乐意,“我就要去就要去!你敢不同意,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说着,她用力往腰上一扭,果然痛得掉出两滴眼泪。
郑宏立马心疼得不行。
“好,我答应,你别乱伤害你自己!”
舒春兰这才扬起笑脸。“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郑宏眨眨眼,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掉进她特地为他挖的陷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