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看来是没有听到狗死的声音。在房子门口的地上,他摸到了一个圆形的容器,有些像电饭锅,他一时间来了劲,找到饭锅的开关,轻轻的把盖掀开,一股米香传了出来,锅里的饭还稍微带着些热气。华仔直接把手伸到了锅里抓出了一把米饭,直接塞进了嘴里,那饭入口就像带着甘甜一样,他从来没有觉得米饭会这么好吃,在集团里每天吃着那些美味珍馐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饭就那么一点,他再抓时,摸遍了锅里,也找不到了。他又把手上粘着的饭粒,一个个舔进了嘴里。米饭下肚了,把他的馋虫也钩了出来,此时这些饭在胃里就像是进了一个无底洞,他的肚子更加饿了起来,他又向旁边摸去试图找到一些别的吃的,旁边倒是有些盆呀,碗的,但都是空的。
他咽着嘴里的口水,再向别的地方摸去,在楼梯的柱子上,他摸到了一个吊着的什么东西,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一阵肉干的味道。这让华仔兴奋不以,便顾不得脚上还渗着血的伤,急忙够上去要解下来。但脚下一滑,碰到了旁边的瓷碗,瓷碗啪啦掉在了地上,惊醒了房间里的人,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他能听到一个男人起床的声音。华仔连忙躲到了房子的旁边。男人出了门借着屋里的灯看了一眼,地上打翻的碗,没有找到什么,又回屋,关了灯,上床睡觉。华仔听到男人和女人唠叨了句什么,屋子里没了动静。
他又轻声的走了出来,去够那个绑着的东西。他摸到了是一块烤肉,近了还带着糊焦的味道。但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那块肉时,就感觉到脑后一股风压了过来,他一缩脖子,一个棒子,重重打在了那个柱子上。震得柱子直颤,华仔一下跳下了楼梯,身后的人,就是刚才进屋的男人,他拿着棒子追了下来,边追边喊着有贼。
旁边人家听到了有偷东西的,也纷纷点了灯,跑出来,和男人一起追赶华仔,华仔见势不妙,拔出枪来,朝身后开了两枪,枪声把更多的人召了出来,华仔见势不妙,趁着月黑风高逃到山里。
在天亮时,华仔终于在路口发现了一个卖早点的流动摊位,他不顾一切地坐到摊位上要了一碗米干,但就在他刚拿筷子吃第一口时,头上就被两把枪顶住,等他想去摸枪时已经来不及
他回头一看,正是邓敏和东两张面孔,顿时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悲悯。
“看来今天是逃不过了,看着咱们之前的情谊上,能不能让我吃完这米干再上路。”
邓敏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华仔,也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看了眼东,举着的枪卸下来。
华仔一口口吃着米干,吃的不慌不忙,但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你知道的邓敏,刚来这儿的时候,我非常不喜欢这东西,发誓一辈子不会再吃这东西,所以才会从香港带了老虎过来给我做潮汕菜,但没想到此刻却觉得这米干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
华仔说着,把一大碗米干吃得见底儿。抹了抹嘴,“这风水轮流转啊,看来我今天的大限已到,来吧,开抢吧!”
邓敏复杂地看着华仔,“华哥,不是我要杀你,是有人要你的命,对不起了!”
华仔苦笑了一声,“念在我当初对你不薄的份上,你能告诉我这人是谁吗,也算是死有瞑目了。”
看着邓敏和东都沉默了,华仔便猜到。“是赵龙豪吧?”
东笑了笑说,“他现在也不比你好多少。”
华仔愣住,“那是谁?”
“你还是别问了,有些事还是没必要这么明白。”
邓敏说着,转头看着东。东举起枪来,指着华仔的额头。
“华哥,看在你之前对我不薄的份儿上,我会让你少遭点儿罪。”
华仔看到东,似乎明白了所有,悲愤地说,“看来我还是不够狠,对你们太仁慈了。好吧,今天就一了百了。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还。”
华仔说着话,迎着东的枪口站立,看着东,此时他特想知道子弹迎面破蹚而出的感觉是什么样,很多次都是他扣动扳机射向别人,而此刻,自己被人用枪顶着,他这时的感觉丝毫不感到恐怖,而是充满了好奇,比任何时候都好奇子弹射穿自己头颅的瞬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华哥,眼睛闭上吧。”
东手搭在扳机上,看着华仔。
“来吧。”
华仔居然微笑了一下,眼睛睁得更大了,看着东。
东只好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