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宅。
一片风平浪静,似乎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只是在顾宅伺候的下人们,隐隐的感觉到了主子的情绪不佳,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伺候起来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付文渊浑身上下,就好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
疼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去的时候,顾清鸿也是时常的没有个顾忌,但是并不是像如今一样,肆无忌惮。
似乎只要是他心情不好了,遭殃的就一定是自己。
之前,自己累了或者是倦了,尚且还可以躲上一躲,多数的时候,他也会听自己的。
可是如今,见着顾清鸿的神情,恨不得是将将自己折断手脚,哪里都不许去。
“为何去主院后面?”见付文渊醒了,大约的是有力气回答自己的话了,顾清鸿将付文渊的下巴一捏,问道。
心中,其实有什么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只是,他实在的是不愿意去承认,更加的不愿意去正视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付文渊静静的看着顾清鸿,不言不语。
她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她想走,她不是那种被人关着,予取予求的女子。
这些,顾清鸿其实心里都是明白的,只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
用尽了法子,付文渊就是不愿意开口。
顾清鸿知道她去是为了什么,更加的明白,她如今的不开口是因为什么。
她根本的就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错误。付文渊的心里,一直的都想要离开这里。
“你就这么想和江祁走,是不是?”顾清鸿只要一想到方才江祁的样子,忍不住的就是妒火中烧。
一边是自己和付文渊之前的重重矛盾,一边是深情款款的江祁。
放在过去,他都不可能做到冷静如斯,如今越发的不可能。
付文渊听到江祁的名字,担心她的事情,会连累到别人,即便是再怎么的不想和顾清鸿说话,也不得的不开口。
“顾清鸿,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无须牵连到别人。”他到底的想要怎么对自己,如今还不够么?
付文渊练过,身子的底子本来的就比一般人恢复的快一些,可是即便是这样,这几日的折腾下来,也实在的是让付文渊有些怕了。
顾清鸿是她放在心间上面的人,越是这般,就越是容易戳中她的内心深处。
更何况,顾清鸿用的是最伤人的法子。
“终于肯开口说话了是不是?”顾清鸿冷笑,脑中反反复复的,就只存了一句话。
因为担心江祁,就这么着急的和他撇清了关系。
怎么,就这般的担心他对江祁下手么?
顾清鸿手下使力,几乎的是要将付文渊的下巴给捏碎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顾清鸿眸中浓浓的不信任,着实的是刺痛了付文渊的心。
其实这几日以来,付文渊一直的一直都在选择最原始的办法,一直的都是在逃避自己的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直到江祁的出现,将本来就已经是岌岌可危的二人,变得越发的是没有了信任感。
顾清鸿从头至尾,都不相信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是他一直的在自己的身后追着,跑着。
自己的一颗心其实早就对他敞开,更是将自己的浑身都交付。
可是在顾清鸿的心中,似乎从来的都对自己没有半分的信任。
就连自己的这颗心,他一样的没有信任过。
自己只是表达的比他晚了一些,就因为如此,就要失去他所有的信任?
付文渊顿时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从来不愿意忍气吞声的她,终究是在这种处于下风的时候,忍不住的反唇相讥。
“顾清鸿,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的心意就是这般的一文不值,你想要怀疑就随便的怀疑,只要是你认为的,就是对的,是,还是不是?”
顾清鸿满心满意的妒火,在听到这样的一句质问,下意识的泛起了丝丝的悔意。
江祁对付文渊的心思,并不是一两日的时间。
却恰恰的是因为这样深厚的心思,默默的守候,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付文渊其实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既然过去的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如今的江祁,只怕是也可以。
更何况,还是偏生的在这样的时候。
顾清鸿的心里,莫名的就有着最深层的恐惧。
他做不到这般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无法控制江祁,就只能够控制着自己眼前的人。
控制着付文渊,以此来维系着,他们之间早就岌岌可危的感情。
无论如何,他和付文渊之间哪怕相互折磨。也绝对的不愿意给别人留下半分的机会。
见顾清鸿不说话。
付文渊的心里越发的难受了。
她从来的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真的是想从顾清鸿的身下逃开。
已经没有了互相信任的资本,去还是在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情。
她不愿意。
“顾清鸿,为什么郁琉秀会在主院。为什么会在顾宅。”付文渊想起方才见到了郁琉秀,这几乎的就是横隔在她心口的一个刺。
郁琉秀?
她受伤了,自己答应了奶娘的临终遗言,会好好的照顾她。
可是,奶娘……
一个是害死了奶娘的人,一个是救了奶娘的人。
就算顾清鸿如何的不喜欢郁琉秀,此刻这个问题由付文渊问出来,无疑是在提醒着他,付文渊的手上,还沾着奶娘的血。
这样的认知,几乎就是给了顾清鸿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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