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can闻言,瞳孔瞬间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南溪,惊恐地唤道:“你!居然是你!”
看来,是记起来了呢!
“如果不是你当年的残忍,兴许,也不会有Daisy的诞生!”顾南溪笑了笑,手上的刀禁不住地搅动起来,“我想着五年,觉得以牙还牙的方式,最适合你!”
Delcan被痛得当场撕裂地吼了起来,被绑在椅子上,束手束脚地挣扎,“你这个贱女人!要杀就杀,痛快点!”
“痛快!?想要死得痛快?”顾南溪看着痛得满脸狰狞的Delcan,笑得一脸的悲痛,“你现在知道痛了?当年南暖那么求你,你为什么不放过她?她生平那么爱美,而你呢,连着送她六颗子弹,还残忍的划烂她的脸!”
“我凭什么让你活得安生,死得痛快!”
想着南暖被子弹击穿的身体,浑身上下的血窟窿,她那么痛苦的倒在血泊里,在一命呜呼之际,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用刀子生生地划花自己的脸。
她死不瞑目,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睁大的双眼,僵硬着倒在草地上面,鲜红的血液淌了一地。
想到那样的娴静的南暖,走得如此的凄凄惨惨,顾南溪的心揪揪着犯痛,握着手里的刀,直直地切开Delcan的手背。
Delcan痛得直咬牙,脖子上青筋暴起,狰狞着一张脸,冲着顾南溪乱吼乱叫起来。
顾南溪恨他,是巴不得他死的那种怨恨。
她想也没想,拔出刀,对准Delcan的大动脉,差点就刺了过去。
盛世在此时赶到,硬生生地按住她的手,抬手,猛地将她护在怀里。
或许是有熟悉的拥抱,顾南溪内心的情绪倒是决堤,恼怒着低诉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盛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悄悄地从她手心里拿走那把带血的刀,轻轻地安抚起来。
Delcan心里一通的恼怒,瞪着盛世,戏谑道:“盛世,来啊!帮你女人杀了我!杀了我啊!”
顾南溪闻言,立刻顿住,握紧拳头,转身就要冲上去。
盛世却用力扣住了她的腰,硬生生地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他一面搂着顾南溪,一边冷面黑脸的看着Delcan,语气有些冷,“你不会死得这么利索的。毕竟还有冷诀和毒枭,他们手上所有的刑罚,每一种,你都会亲临感受一次。”
说着,他搂着顾南溪,强制将她带了出去。
Delcan闻言,整个人顿时被激怒起,冲着他们的背,骂骂咧咧地吼了起来。
顾南溪并没有要了Delcan的命,她大抵是没有那个杀人的勇气。
她明白,被抓进去,Delcan也算是走到了头。
冷诀毕竟是美国有名的黑手党,为稳固自己的地位,斩草除根,那是必然的事情。
所幸一切事情皆是明了,倒终是与刘诗雨见一面的时候到了。
刘诗雨锒铛入狱,昔日的贵妇成了阶下囚。
维家与她脱离关系,却并没有束她太多手脚,毕竟有江允正这样死心塌地的人,她多少过得也算是惬意的。
却不想,自己的步步棋局还未铺设完,顾南溪却突然造访。
看守的人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直接将她拖来了会面室。
刘诗雨一脸老大不爽地瞪着顾南溪,“你来这里干什么?耀武扬威来了?”
顾南溪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冷冷地哼了一声,“嗯哼!以你我现在的处境,难道不应该吗?”
刘诗雨冷冷地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好戏还在后头!”
“当然,我也很期待你说的好戏。”顾南溪闻言,微微地笑了起来,略略地说道:“毕竟你犯的事,可不是一点点!”
刘诗雨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很快会知道的。”顾南溪笑了笑,站起来,看了看窗外空旷的精致,开口,突然开口说道:“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在梦里遇见过南暖吗?”
刘诗雨闻言,禁不住背脊一阵寒凉。
顾南溪见状,突然笑了起来,扭头,看着她,“你当年棒打鸳鸯,让他们如今不得相见,你说说看,维董要是知道,会不会把你碎尸万段?”
刘诗雨吓得当场愣住。
顾南溪在房间里踱了踱步子,指尖轻轻地抚了凳子的靠椅,轻轻地敲了敲。
半晌,她突然抬头,目光猎猎地盯着刘诗雨,笑得戏谑,语气却是冰冷,“对了,略略地提醒你一句。让外面那个江允正别白费心思了,你的那些破事,早就已经归档呈了上去。”
“嘭!”刘诗雨猛地一拍桌子,从位置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
顾南溪看着她,笑得有些坏,“在里面诚惶诚恐的多活几天吧,我说的话,慢慢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