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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追出来,一脸的急色,“盛世……盛世在哪里?!盛世……”
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桃花色,不顾维明翰正在静养,闹得欢快激动,跑到盛世面前,撩了撩头发,堆着一脸的笑,柔柔弱弱的唤,“盛世,你来啦?!”
啧啧啧……这声音,听起来绵糯柔软,让人心魂荡漾,鸡皮疙瘩,满地的掉。
盛世却依旧冷着一张脸,握着顾南溪的手,没有丝毫的回应。
或许,他是故意的。
那只始终握着顾南溪的手,力道之大无不彰显着对“身份”在意。好不容易和顾南溪走到了今天,再不拖出来亮亮相,让他如何安心?
维乙安这些心里落得不痛快了,一脸的娇羞惊喜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浓密得化不开的阴翳。
她直勾勾地瞪着顾南溪,语气不爽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维乙安已经忘了分寸,根本不懂的礼貌为何物,才刚大肆这样一闹,便被内里一阵严厉的声音给呵住:“乙安!住嘴!”
刘诗雨穿得满身的富贵,漫步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那双交握的双手,眸光里闪过一丝冰寒,末了,抬头,对着盛世点了点头,说道:“盛世,劳你费心了。”
盛世冷着脸,目光亦是冰凉地看着她,淡淡地说道:“维家与盛家是世交,我来看世伯也是理所当然,夫人不用客气。”
刘诗雨对着他笑了笑,说道:“去里面坐一坐吧,他刚才起来吃了药。”
盛世点了点头,握着顾南溪的手,随着他的引荐,慢慢的往病房内走了去。
顾南溪有些尴尬,挣扎着想要摆脱,却无奈盛世怎么也不肯放手,她只得憋了一肚子的火,被硬生生地拉了进去。
维明翰这一病倒是憔悴不好,整个人变得寥落起来。
虽轮廓还是以往的俊朗儒雅,但头上的发却夹杂了更多的白发。
似乎,苍老了不少。
顾南溪看着他,禁不住感慨起来,纵使你再高人一等,在病魔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她肆无忌惮的打量迎来盛世的不满,被握着的手力道逐渐收拢,微微的疼痛感传来,顾南溪有些不舒服起来,微微地皱起了眉。
维明翰方才吃了药,整个人有些难受,视线变得更是模糊不清,隐隐的看着门口与盛世比肩站立的顾南溪,内心微微的撩了撩。
这个顾南溪,真是越看,越像南暖。
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因为这个照面,维明翰竟觉得,浑身的病痛都变得悄然无踪迹。
打从一进入医院,盛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面对两个让自己生厌的母女,还要面对肆无忌惮打量顾南溪的“老流氓”,怎么就那么多让自己不省心的!
他真是后悔将顾南溪拉了出来,原本是想要宣告主权,却没想到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
他沉着脸,将顾南溪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随后,对着维明翰点了点头,说道:“维伯父,身体好些了吗?!”
维明翰一脸的病态,摇了摇头,说道:“还不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盛世点了点头,“您说笑了,目前的医疗这么先进门,肯定是没问题的。”
“借你吉言!”维明翰笑了起来,末了,又突然开口说道:“对了,上次我家乙安手术的事,还真是感谢你不计前嫌的帮忙。”
“没关系,这都是我们夫妻应该做的。”说道这里,盛世倒是将顾南溪给搬了出来,开口夫妻闭口夫妻的说道:“毕竟她受伤是因我而起。”
这倒是迎来了顾南溪的不满,真是,还要脸不要脸了?
她有些不痛快,那只被握着的手,指尖恼怒的直挠他手心。
维明翰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内心倒是很喜欢换这对璧人。
只怪自己的女儿没有那个福分,入不了盛世的法眼。
维明翰倒是看得开,笑着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盛世并没有回应,倒是转移了话题,问道:“维伯父,您的手术准备得怎么样了?”
“才刚抽了血样,等候最终结果。”维明翰也是个人精,既然别人不想说,也不用勉强,反倒是慢悠悠的说道:“还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肝源。”
盛世笑了笑,对着他,开口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知会一声,我必当尽全力。”
无外乎是客套话,有些事,都是随缘,并不是有谁帮忙就一定能成的。
维明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有这个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