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吗?!”
飞尘看着面前的维明翰,只是点了点头,说道:“盛老让我带传您一句话,盛家的人不会容忍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您要是为她好,就麻烦清理好门户再来。”
维明翰的脸色沉了沉,想不到,他竟然是最晚才知道的人。
顾南溪现在有盛家人保护,他也算是放了点心。
维乙安刚做完手术,沈凉城的技术确实好,加上他药物研究室内出品的特质药,专注伤口的修复。
拆线纱布时,维乙安还是有些胆战心惊的,一边拽着沈凉城的医师外套,手心里浸满了汗。
沈凉城看着面前的女人,眉头皱了起来,可恨之人,多少有些可怜之处。
这个女人甚至在期待,自己修补好了这张脸,还会与盛世有点什么机会。
但她并不知道,如今外面刮起的狂风暴雨,足够将她撕成碎片。
维乙安的脸,看不见任何的疤痕,再加上沈凉城的药,肌肤甚至比以前更白皙透亮了。
维乙安简直跟疯了似的,用力推开沈凉城,光着脚,直往浴室的方向奔。
当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孔精致无暇,她激动得再原地直跺脚,亮开嗓子,尖声吼了起来,“啊!……啊!……啊!……”
那声音,简直就跟拆房子似的。
沈凉城被她这么冷不丁地一腿,膝盖正好磕到移动床的钢管架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地直抽冷气。
他真是气得不行,心里愤愤不行,妈/的!治什么治,我就该给你泼硫酸!
可恨之人就活该让他去被恨!……
维明翰这时走了进来,对沈凉城点了点头,然后,自顾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凉城挑了挑眉。
哟嗬!
这不是该上演父女双双喜极而泣,然后对着他三跪九叩。
怎么,现在这是闹的哪一出?!
这态度,不像是要关心女儿的父亲啊?!
维乙安从浴室里跑了出来,见维明翰在办公室,于是激动得跳了起来。搂着他的手臂,仰起脸,激动地说道:“爸!你看,我好了!都好了!”
面对她的激动,维明翰反倒冷静许多,他不过是看着维乙安,静静的,看了许久。
维乙安完全是处于兴奋状态,根本没想太多,左右侧了侧脸,冲着他,笑着说道:“爸,你看,是不是好了?!没有伤痕,一点也没有?!”
维明翰盯着面前这张鲜活的脸,那副轮廓,还有那头天然的黄色头发,当时刘诗雨的解释是孩子继承了上上代的血统。
因为根本不在乎,所以他也没有多想。
却没想到,如今会回扇给他这么大一记响亮的耳光。
刘诗雨赶了过来,在门口,她紧张地喊了一声,“安安,怎么样?!”
维乙安闻言,撒开维明翰的手,转身,直直地往刘诗雨的方向奔去。
刘诗雨有些激动,捧着她的脸,激动地说道:“快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维乙安仰着一张脸,侧了侧脸,笑得开心不已。
刘诗雨摸着她的脸,笑着说道:“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太好了,安安,这是太好了!”
两人在门口激动得相拥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维明翰一直板着脸,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母女。
直到这袭人喜笑颜颜地离开,被晾在一边的沈凉城才无力吐槽起来,“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动不动礼貌!多亏得我家二哥看不上你!活该!”
刘诗雨觉得维明翰有些奇怪,他此次前来莲城并没有任何的公事,更没有任何的宴会邀请,似乎只是来莲城而已。
他一直冷着脸,对女儿没有过多的关心,甚至连更多的一句话都没有。
只是送他们去了固定的住所,然后便随着司机离开。
刘诗雨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她却并不明白,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
眼下,她有棘手的事情要处理,Delcan那个穷途末路的大狼狗反咬她一口。
如果把他逼急,后果,可想而知。
那份秘密的公开,无异于将她逼至绝路。断送的,不止她一人的前途,还有维乙安的一切。
再加上顾南溪的步步紧逼,如果不是Delcan的特别调查,她还不知道,顾南溪就是Daisy。
而她在自己主页公布出来的南山的设计图,无异于是告诉牵连此事的当事人,她正在调查事实的真相。
刘诗雨真是气得不行,想不到这个顾南溪不仅城府这么深,还给她来了这么一手,几乎杀得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