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嘴,一脸的不爽快,嘟着嘴,小声的吐槽起自己的不满来。
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是束缚,一个活泼,一个安静。
慢慢的,她成为他的习惯,一种戒不掉的瘾。
大抵是她最后的一腔孤勇和心甘情愿的倾尽所有。
那个飘着厚雪的寒冬,得知盛世生病后,她竟冒着浓浓的风雪,提着亲手熬煮的汤,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路摔跤跌倒,磕磕碰碰的寻了过去。
然而,当她到达盛世的住所后才发现大门居然是紧锁的,而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内心的反复焦着,担心与后怕让她着实不敢离开,生怕自己离开他又回来了怎么办。
那时候痴傻的顾南溪,怀里紧紧地抱着保温桶,安安静静的蹲在原地,乖巧的目光紧紧的锁定路口,眼睛一眨也不眨。
厚厚的雪花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长发,密密麻麻的堆积在她的肩头。
穿着红色斗篷的顾南溪,满怀着期许渐渐变成雪人,身体的热量被带走,四肢被冻僵,最后麻木。
昏黄的路灯将她缩成小小的一团,那双被冻得僵硬的双手紧紧环绕,衣角敞开的位置隐隐的露出保温桶的一角。
那个冗长冰冷的夜晚,持着执念的顾南溪,以为守着的是此生不可弃的爱情。
直到后来的很多年,她依旧无法忘却那一瞬间。
从暗夜尽头开来的车,车灯闪亮刺眼,她被冻得几乎失去意识。
柔光里,他持着伞踩着细细碎碎的厚雪而来,俊冷的容颜隐在暗色的阴影里。
巨大的影子投射下来,稳稳的将她整个笼罩住。
虚弱得略微抬起了头,余光里,他竟如天神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瞬间蛊惑心神。
那一刻,或许是有那么些惺惺相惜的。
比如,向来冷漠疏离的盛世,以那般寂寥的姿势站在原地,盯着门口缩成一团的红色身影,眉心里多了些不可察觉的担忧。
直到冬季的寒风冷冷猎猎的刮来,他这才惊觉,自己是那么的担心她。
担心这个没头没脑,对着自己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女孩。
她的付出总是倾尽所有,笑脸相迎。
她的脸被冻得铁青,整个人柔柔弱弱的蜷缩在原地,从未有过的心悸猛地席卷而来。
隐隐的酸涩爬上双颊,盛世咬了咬牙,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罩住,然后猛地施力,将她稳稳当当的搂在怀里。
冰冷的寒气传来,他隐隐的听到,怀里的女孩柔柔弱弱,委屈的说道:以后别不告而别好吗?!我很担心你!
不过是暗哑轻柔的声音,在这萧瑟冰凉的苍茫大雪里,却如一块巨石丢入平静的湖面,彻底扰乱盛世那颗冷漠平静的内心。
她变得有些激动,环住他,猛地将冰凉的双唇覆了上去。
那双修长的手稳稳的搂住她,那个由她开始的浅吻,被他一点点的加深,唇齿相依,缠绵无限。
那夜,她留在了盛世的公寓。
所有后续的高潮迭起,在掌心触到她身体格外灼热的气息时变得戛然而止。
她是病了,身体发了高烧,情感得到升华。
向来对她冷冷冰冰的男人,突然之间被打通奇经八脉,纵容起她来。
允许她在自己的世界里为非作歹,丢人现眼。
时间过得漫长,她待在盛世身边,无忧无虑,天真无邪。
人就是这样,太得意就会忘形,并且乐极生悲。
被冲昏头脑的她,听不进别人嘴里半点的不是。
她爱得坦荡,他接受得理所当然。
直到维乙安告诉她,盛家与维家的联姻事实,她却只觉得那是因为女人妒忌而妄加诋毁。
她爱极了盛世,爱得奋不顾身,爱得失去自我。
属于她的时光如流水般匆匆而逝,顾南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当那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砸下来时,她整个人几乎被震懵,从寝室出来,整个人晃晃悠悠出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那天的莲城下了大暴雨,雨刷“呼呼”地摇摆,视线也变得格外的模糊。
医院的门口堆满了人,密密麻麻的,闪光灯一闪一闪的晃得人眼花。
她太柔弱,被人挤来挤去,根本无法进去。
直到南山的秘书赶过来,她这才得救。
她的衣服被打得透湿,湿湿润润的贴在自己身上,格外的难受。
医院的灯光泛着幽幽的蓝色,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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