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公子来,也是喝醉了酒,手上却是搜出来几位姑娘的手帕来。”
前头有个面容甚是严峻的老婆子弯腰走出,脸上带着几分冷冽:“有两位姑娘当时也在场,竟是做了些不知羞的事,被人撞破,羞愤的便是寻了死去。”
说完这些,那老婆子面容凌厉的盯着安想蓉:“刚才,老婆子还从那人的身上,搜出来了安家大姑娘的手帕,不知,姑娘可否知情?”
安想蓉一阵心惊肉跳。
“嬷嬷说的是哪里话?”
安想蓉从袖口里抽出来一条手帕来,脸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端庄的笑容:“小女的手帕不曾赠人,更何况,小女一直都是随着自家姐妹走着的,哪有时间去随着外人私会?”
那老婆子也便只是个奴仆,也许只是一些主子授意之下出来问一句,她是不敢如何当着众人的面儿为难安想蓉的。
众人一时之间都有几分安静。
那夫人眼皮一挑,却是淡淡的笑了笑。
闹出来什么,以她的阅历是不会看不出来的,但是瞧着这个安家的姑娘当真是灵醒,不仅没有被抓到把柄,还是拉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姑娘一道儿。
怕是闹不大了。
不过,就是如此在她女儿的及笄礼上闹,当真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城西夫人淡淡的笑了笑,又瞧了一眼那江都郡主。
江都郡主手指有些凉,却还是勉强的笑了笑:“估摸着也便是个不知礼的登徒子吧。”
是在说那个被抓到的公子。
却是听着她又问:“那公子可是又说了什么了?这安家的大姑娘好歹也是我带过来的,竟是被人这样污蔑了,可是寒这我的心。”
江都这番话说的好听。
但是她却是句句抓着这件事儿不放下,摆出来一副要给安想蓉洗清冤枉的模样,但是可以说是用心险恶。
那城西夫人却是不说话。
这一次一共搜出了三个帕子。
而另外两个姑娘,一个当场昏厥,一个直接撞树寻死,这两个姑娘都是身份不错的,而另外一个,便是安想蓉。
但是,安想蓉却是不在场的。
另外两个姑娘被发现的时候,却是是在和几名男子纠缠,但是却只是在一名男子的身上搜到了手帕。
这件事情怎的都是透着诡异来,而且也是不曾瞧见安想蓉。
城西夫人到底是人精,估摸着能下这样的手的人,一定也是个有身份的,而她,却也只是一个闲散的贵族的夫人而已,是没有那样的身份和地位去插手的。
不如装作看不见。
倒是委屈了城西郡主了,在及笄礼上,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瞧见城西夫人不说话,便是默许了这件事情,坐在座位上的些许贵妇人也便都是垂下了眼眸,却是一双双眼睛四处瞧着,最后都悄无声息的凝在安想蓉的身上。
也不知这姑娘,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却是瞧着下头被带上来了一个丫鬟,那丫鬟模样甚是伶俐的,跪在地上便是朝着城西夫人不断的磕头。
城西夫人是躲不过去的,毕竟事情是处在她的院子里。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起来吧。”面色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城西夫人脸上带着几分冷来:“你当时是瞧见了什么?”
那丫鬟跪在地上,面色有些白,却是不断的磕头说着:“奴婢瞧见我家公子随着位姑娘说话,还赠了那姑娘金簪示情。”
金簪示情!
安想蓉浑身冰凉,却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瞧见那丫鬟直直的冲着自己抬手:“就是这位姑娘!”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带了讥讽来,却是直直的落到她的头上,在她的头上,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簪。
在不断地闪耀。
安想蓉嘴唇一颤,就要开口解释,却是一眼,就看见了在江都郡主身后,像是哑巴一样安静的安星和安月。
那个时候,柳儿赠送她金簪,特意把她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安想蓉当时不曾想这什么,现在想起来,疑点颇多。
而且,从头到尾,安星和安月都不曾为她解释什么。
她从最开始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却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被阴谋卷身。
“你这丫头,说话可不能每个凭据。”
城西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又说:“你一个小丫鬟,又从何而知这些?”
那丫鬟立刻砰砰的磕头,额头一阵红肿,脸上却是带了凄惨来:“我家公子对这安家大姑娘一厢情愿已久,做梦都是唤着姑娘的名字,今日又是才得了时机,奴婢一直随着我家公子,待到公子随着安家姑娘一起的时候,才是只会了奴婢离开的。”
那丫鬟瞧着是个衷心的,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张宣纸来,铺开来,上头竟是画着一秀丽女子。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画笔之人当真是瞧出来一番情谊来,眉眼勾勒的甚是清晰,又瞧出来几分妩媚来。
端的是画出了安想蓉的十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