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怎么会到了那种田地?竟是连妹妹都是不如,姐姐又何必跟着妹妹装傻?”
这话说的大不敬的,却是连母亲都不叫了,只是唤着大太太。
安想蓉是装都懒得装了,却也同样冷笑出声:“姐姐向来佩服妹妹的手段,妹妹这样费尽心机的来跟姐姐说这些,又是为的什么?”
安想慈便是话都梗在喉咙里却是说都说不出来。
她是想着安想蓉的身份的,安想蓉是嫡女,如果安想蓉嫁的不好,怕是她这个作妹妹的庶女,更是嫁不出来几分姿色来。
所以她才会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和安想蓉弄出点事情来,而且,是借着安想蓉而弄出来的。
这样的话,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安想蓉担待,而如果成了,那边是她的利益最大。
只是她算盘都打飞了,竟是没想到,安想蓉竟是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
或者说,安想蓉不少一个合作者。
安想蓉便是笑着,却是眼眸里盛着冷,紧紧地盯着那安想慈。
两人的气氛有些沉闷下来,而这个时候,马车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了。
眼见着就要到了刘府了。
安想慈这才败下阵来。
“大姐姐自当是不懂,妹妹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妹妹自己一个好出路而已。”
安想慈说着,眼中都是带了泪花来:“妹妹自当不是个多惹人喜爱的,而且,还是个庶出,若不是妹妹多随着刘氏办事儿,现在,说不定日子比五妹妹七妹妹都好不到哪儿去。”
院子里的姑娘,五姑娘和七姑娘最不好过。
想着,安想慈还凄惨一笑:“却是七妹妹都寻得了良人了,而妹妹,还是不知要被大太太打杀到那里去,毕竟不是亲身的女儿,大太太到底都是利用者妹妹罢了。”
说着,又有些落寞和愧疚:“大姐姐,妹妹以前是有些得罪的地方,但是也只是想让妹妹自己过得更好一些,还希望大姐姐不要怪罪。”
若不是安想蓉恨她入骨,又深知她这兵不厌诈的性子,说不定还真被她的模样给骗过去了。
要知道,在前世,不知道多少次被她的姿态所蒙蔽,最终才导致安想蓉求生不得!
安想蓉却是冷笑:“妹妹何必和着姐姐绕弯子?以前的事情姐姐也不想和妹妹如何计较,只是瞧着妹妹不要利用完了姐姐,又踩着姐姐的肩膀上去!”
安想慈是心都惊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和情绪都压倒了胸口上,呼吸都是不顺畅的,却是心中略有些忌惮。
安想蓉何时聪明到了这种地步!
又是深深地犹疑,若是自己当真和着安想蓉搭了线,凭着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要防备着安想蓉?
却又是觉得迟疑。
安想蓉毕竟是嫡女,如果安想蓉都嫁的不好,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她安想慈想必嫁的也不怎么好。
想她安想慈,给这大太太做了那么多事情,以前老祖宗也是宠着她,她的待遇虽然比不上是嫡长女,却也是不曾弱了别的嫡女去,她可不甘愿嫁给一个家境不怎样,或者是根本就提不上来档次的商贾之家。
这也是为什么,大太太和她说了这一次的计划之后,她就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次如果真的这样陷害了安想蓉的话,怕是她安想慈也要连带着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想着,安想慈就咬了咬牙,一狠心,就抬头瞧着安想蓉:“姐姐这一次,可是要相信妹妹,妹妹是下足了心思,要随着姐姐的。”
安想蓉便是懒散的靠在了一边儿,脸色越发白了:“姐姐这段时日身子骨虚弱得很,却是连很多东西都想不明白了。”
这意思就是让安想慈自己说一说。
安想慈一咬牙,便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听得安想慈说的这些话,安想蓉都只是觉得心惊胆寒。
怪不得这一次就算是自己生病了,刘氏也要死命的把自己拖了来!
竟是有着这等腌臜的事情!
等到安想慈说完了这些,本是想瞧瞧安想蓉是不是有什么情绪外露,却是瞧见安想蓉眉毛都是不曾抖动一下。
心中就越发有些敬佩。
到底是和常人不同的。
“妹妹已经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从今日开始,妹妹便是姐姐这一条线上的人儿了。”
安想莹说的真挚,末了,又顿了顿:“从今日开始,姐姐说东,妹妹自然不敢往西。”
安想蓉便是瞧着她,挑眉:“你可是瞧见过那日那个公子?便是那拓跋家的人儿。”
顿了顿,安想蓉就是冷笑:“只不过没想到,大太太竟连这种手段都能谋和出来,不知那商贾之家的太太是怎的寻思着大太太呢。”
“大太太这等招数纵然有些无耻了些。”安想慈却是笑着:“但是确实极为有用的,只要一传出来,姐姐的名声便是毁了。”
“妹妹既然来寻了姐姐,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若是安想慈说她没个什么招数,安想蓉是不相信的,就自己这个二妹妹,肚子里的坏水儿是多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