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穿着黑衣斗篷的男人一双狭长凌厉深不可测的凤眸只直直盯着被几个男人围护在身后的洛鄢之,连余光都没给谢贤一个,声音冰冷如锥。
白衣书生谢贤被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唬得一噎,但此时此刻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一种英雄救美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他鼓起勇气将胸脯一挺,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位兄台,在下扬州进士谢贤,不知这位姑娘何处得罪您……”
“嘭!”
谢贤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穿着黑衣斗篷的冷峻男人提着衣领往旁边一扔,摔得个四脚朝天趴在路边,痛得龇牙咧嘴。
周围游客顿时齐齐惊呼,然后噤若寒蝉,感觉又惧怕又舍不得不看这一出好戏,等回到聚会圈子里少了亲眼目睹的谈资,所以个个都莫名其妙的的还站在原地围观着。
没有了那呱噪的自以为是的男人,祁丰楼寒着脸看着对他避而不视的那个女人,脚步踏得十分重,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
莫山见状,皱眉往前欲伸手拦。
莫凡沉着眼神死死看着祁丰楼,心中低叹一声,对四个徒弟低声道,“都退下吧。”
祁丰楼的眼里根本没有别人,只有那个盈盈而立的微微低头的女人,周围的一切人事物仿佛都变成了黑白色,唯有她那一抹柔情万千的鹅黄色,在他的眼里鲜活而生动,就像他身体里的心脏,有她的存在哪颗心才会跳动。
他大步跨上前,黑色的披风飘起时像一阵旋风,一股冷硬而温暖的草药清香袭来,他一把将她搂进胸膛里。
声音轻叹得像风中的呓语,“再不准你再离开我了。”
洛鄢之由他抱了片刻,然后神情平淡的推开了他。
祁丰楼不肯放,明明冷硬深邃的五官通身王者的霸气,此时在面对他怀中的这个女人时,却硬是给人一种委屈无比的感觉。
整个阳明园里的游人都看呆了。
男人们痛心疾首刚刚在山脚下还是到处打听的那个绝色女子究竟是那家的闺阁千金,此时却忽然被一个忽然出现的气势凌然狂傲的男人给拥在怀里。
女人们嫉妒得咬得牙痒痒,这么一个如同天神下凡的英俊男人,一看就来历背景不凡,竟然一出现就将那个女人搂进怀里,好低声下四的哄她开心,到底有没有把她们这些扬州四秀放在眼里啊喂!
“鄢鄢。”
祁丰楼柔声喊道。
洛鄢之神色自若,不咸不淡,“你来这儿干什么。”
祁丰楼神色严肃认真,道,“从今往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洛鄢之微微侧首,眼角扬了扬,看见一旁的妙岚虽然站在她身边,但心思早已经飞去另一边了,便对她说,“想过去就过去吧。”
妙岚得了主子令,开心得眉飞色舞起来,提着裙摆就朝朔阳跑过去了。
朔阳跳下马,接住飞奔而来的妙岚,抱着她在半空来个了浪漫的飞旋。
祁丰楼一见,心口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