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有一座雕像,是当时百姓们自发筹钱和丰王铸造的。
洛鄢之看着那座极具传神的石雕像,倒确实是将祁丰楼那种傲然眸睨的气势刻画得十分传神。
她微微一笑,忽然感到腹中一阵不适的翻涌,忍不住侧身一阵干呕。
妙岚连忙上前替她拍背,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夜里着凉了?”
洛鄢之摆摆手,弯身吐了一阵,却也什么都没吐出来,她接过妙岚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没事,可能是这几天赶路,肠胃有点不舒……”
她忽然顿住了话音,因为……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洛鄢之怔怔地将手轻轻放到小腹上,心中那个猜测却像一个滴入湖中的墨水一样,在脑中越放越大。
不……不可能……
妙岚看主子忽然间面色一边然后愣住,以为她真的身体不舒服,于是道,“出来这么久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这几天让陈婶好好给您做点好吃的补补,我瞧着您这些天都憔悴了好多。”
洛鄢之放下搁在腹部上的手,缓缓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功德庙里那座仿佛正在看着她的祁丰楼的雕塑石像,心里忽然就觉得很宁静平和。
就是那一刻,她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欣然接受。
“走吧,我们回去。”
回到镇上的小客栈,洛鄢之在房间里仔细回想,上个月时,她被祁颜丘抓回皇宫软禁在藏娇殿里,那大半个月,好像……月事真的没有来过。
那时候,她的一颗心都在怎么策划逃出去怎么跟祁颜丘周旋上,根本没有去注意这个问题。
而现在想来……
想通了这些,洛鄢之面色平静的知道,其实自己心里已经有数了。
但为了确认,万无一失。
她还是对妙岚吩咐,“妙岚,去镇上请一个好点的大夫来,帮我诊诊脉。”
妙岚不疑有他,应了一声就出去让莫山去跑腿了。
大夫来后,洛鄢之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妙岚在身边伺候,她半躺在榻上,伸着手腕让那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给她诊脉。
那老大夫五指搭上洛鄢之手腕只须兒几个片刻,就笑盈盈对洛鄢之道,“恭喜这位夫人,您已经有两月余的身孕了。”
“什么?!”妙岚大吃一惊,“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郑重其事点头,“老夫行医多年,这点喜脉还是不会把错的,老夫观夫人胎像稳定,但有点气血体虚,,还需多吃些进补的东西,切记大悲大痛情绪不稳,对腹中胎儿不宜。”
洛鄢之平静道,“多谢大夫,妙岚,给大夫包个大点的红包,派人亲自大夫他回去。”
妙岚此时此刻火急火燎,哪儿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但主子发话了,她只能按捺心情,拿了一锭大元宝给老大夫,又让莫山棋子将大夫送回医馆去。
关上房门,妙岚急切的看着洛鄢之,“主子……是……皇上的吗?”
洛鄢之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