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丰楼!”洛鄢之忙起身起查探祁丰楼的情况。
手一伸出去,贴在他的额头上,洛鄢之便顿了顿,她记得刚刚……她打碎勺子时手指被割破了一个伤口。
而现在,那道伤口已经没有了,不仅没有疤痕,而且手指上白净无瑕完好无损。
她吃了灵湖雪莲的花瓣,不仅没有事,而且这么快的速度,手指上的伤口就奇迹般恢复如初。
虽然最初的时候,腹部丹田里会有一种灼烧的难忍感,但她并没有事不是吗?
洛鄢之大喜过望,心里升起希冀,将那株雪莲拿在手里看了看,下定了决心。
她用石盅将那株雪莲舂成碎液,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地喂给了祁丰楼。
然后,她便在一旁紧张地观察着祁丰楼的反应。
起初是平静的,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沉睡中的祁丰楼眉首忽然蹙起,额头开始微微冒汗。
洛鄢之打了凉水来给他擦拭。
后半夜的时候,他浑身开始发烫发热,那灼烧的温度,连洛鄢之的手碰到他的身体都会觉得烙手。
“你一定要熬过去……”
洛鄢之不顾灼热,紧紧握着他的手,一边给他擦拭身体一边给他喂水。
但是他看起来十分难受,浑身烫的像一块火炭,嘴唇一会儿白一会儿紫,洛鄢之的心都揪紧了。
“你千万不要有事,你一定要醒过来!”
这一夜,就在这么煎熬和忐忑中渡过。
洛鄢之满脸憔悴,眼神死寂,等他终于平静下来后,颤抖着手伸去他挺拔的鼻梁下探视……
“呼……”她深深出一口气,还好。
洛鄢之微微一笑,眼里却像河提泛滥一般哗啦哗啦流着眼泪,“你吓死我了!”
看着他已经初步恢复正常气色只还有些苍白的脸,洛鄢之高悬的心稍微平定。
等她起身去厨房熬小米粥时,床榻上沉睡的祁丰楼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紧闭的眼珠在眼皮下转动了几下。
终于,那像泼墨一般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祁丰楼睁开了眼睛。
他感到浑身虚弱无力,但丹田里却隐隐有一股灼热的气流,他睁着狭长半张的凤眸,因蛊毒而显得更加幽邃暗沉的眸子在房间里缓缓环视。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宽大柔软的床榻,白色的帷幔床帐,灰色的动物皮毛地毯,地毯前一张看起来舒适的红色美人榻,白色的长形矮桌,墙上错落别致的挂画和摆饰,四周精致名贵的笼罩夜明灯,前面是透明的大大落地窗,床前仍旧是白色的飘幔……
这是哪儿?
她呢……
“…阿鄢……咳咳咳……咳咳”
那声音暗哑沙沉的不像正常人的声音。
甫一出声,祁丰楼就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泄出一串咳嗽声。
他强忍着那喉咙胸腔里的痒咳,撑着无力的身体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洛鄢之在不远的隔壁厨房间听到那低哑的咳嗽声,她盛粥的动作一顿,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转身。
是他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