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记住,此事一定保密,不可泄露,否则提头来见!”
墨西决的枭雄本色彻底展露出来,他确实采取了何安的建议,想找人假扮,不过他也做了两手准备,万一此计不成,还有个墨惜月可以挡一挡,至于借口什么的,很容易,中途逃婚无奈只好用人顶包,先走抓到了送过去,又或者是中途被截了等等。
东祁的气候相比于南储要干燥的多,初临此地的墨子归十分不适应,加之一路舟车劳顿,差点大病一场。
“不知惜月她怎样了?”敲了敲桌上的棋盘,他满脸忧愁。
玉衡公子面露冷笑,对于差点被墨西决陷害一事,他耿耿于怀,恨不得提刀就杀过去,“放心吧,使者应该已到了南储,如今那墨西决恐怕不得不交人了。”
“恩,希望她无碍。”
……
月如水,透过窗让昏暗的房间越发显得阴深,公主府墨惜月所在的房间没有灯,一片漆黑,只有隐隐的呼吸声。
墨惜月蜷缩着身子,举目望向窗外,双眼如同漆黑的夜幕,隐隐透着火光。
恨!
除了恨,墨惜月心头还有着浓浓的担忧和不安,对墨西决的恨,刻骨铭心,对南储的担忧更是让他心头十分茫然。
今日她并未受刑,相反墨西决命人送来的食物还比以往要丰盛的多。
“这是断头饭吗?”墨惜月不知,心头泛着浓浓的悲哀,贵为公主之身,沦落至此,甚至迈步都浑身刺痛,让她前所未有的脆弱。
“父皇,皇兄!”
口中喃喃,泪水无声而下,想起昔日父皇对她的爱护,皇兄的宠溺,如今一切如云烟,让她悲从中来。
“皇叔,你还好吗?”想起墨祁煜,这位原本南储的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如今背负反叛的罪名,更是让她心头焦虑。
墨祁煜没死,这一点她能看得出,是的,从墨西决的脸上她看出了,突逢大变让她快速的成长起来,几番讥讽试探,已能从墨西决脸色判断出一些东西。
哭了大半夜,身心俱疲的她恍惚间陷入沉睡。
时间或许是时间最公平的东西,不因任何人的心意变快或变慢,亘古如一!
一连几日过去,墨惜月所受的虐待要少了很多,食物反而更加丰盛,墨惜月知道,这是外面发生了重大的事。
能有何事让墨西决对自己态度发生如此大改变?她一时莫不着头脑,好在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加之食物还不错,最近她恢复了不少气力。
看守的总是无聊之人,虽然护卫看守之余自然会说些闲话,从他们口中,墨惜月偷听出了真相。
“东祁的求亲使团来了!”这突然的消息让她心头一跳,她知道机会来了,可也深知墨西决绝不会如此简单就放了自己,然而就在第二日,她终于看到了曙光。
“公主,这边请!”
就在第二日朝阳刚透过窗时,凤栖梧内显得喧哗的多,嘈杂的人生伴随着奴婢的话音传入墨惜月耳中。
“公主?”墨惜月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什么,恍然大悟。
“这墨西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找人冒充自己!”墨惜月心头大怒,更怒的是冒牌货竟然就在隔壁,那是自己的闺房。
“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墨惜月心念电转,拿定主意。
隔壁的房间内,此时几名侍女正在忙着为一个看起来与墨惜月十分相像的女子梳洗打扮。
公主出嫁,自然有公主的闺阁而出,为了不让东祁的使者看出破绽,墨西决才出此下策,他也好能耐,费尽心机,总算找到一个貌似墨惜月的女子。
找到人就好办了,一番短暂的培训加威逼利诱,这名女子不得不顺着他的旨意行事,而今日,也正是商量好的和亲之日。
“公主出嫁,凤栖梧略显嘈杂,一干男子,不宜久留,速度出去!”这是个尖嗓子的声音,如同鸭子,墨惜月知道,这原本是她父皇身旁的一个太监。
哼,原本看着这个太监忠心耿耿,没想到父皇刚刚驾崩,他就马上投奔了墨西决,竟然为墨西决那种人做事!相比起来,她曾经看不惯的那几个太监,比如高德全和王公公,虽然四处逢迎,但是却在这事儿上面坚定自己的立场,宁可衷心而死,也不屈居狗贼之下。
此时这太监吩咐了一番,又道:“一刻钟后启程,诸位速度准备。”
“公主,焚香祈祷,静静等候,皇上已经命人在府外等候,香烧完了时间刚好,自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