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热切地盯着她看,道:“萤儿帮帮我。”
“你自己不会!?”沈流萤不依。
谁知长情不要脸道:“萤儿的舒服。”
“……你,你无耻!你才说你师父和卫风不要脸,你也不要脸!”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让长情舒服的事情,可沈流萤还是不大能习惯长情与她说这些暧昧的话,总觉得有些羞人。
“我与我的萤儿做当做的事情,怎能说是无耻?”长情摩挲着沈流萤的腰,“纵是我无耻,萤儿也喜欢我的不是?”
“……”
长情此时轻轻抬起了手,撩开挂好的床帐便垂了下来,挡住这床榻上即将发生的暧昧之事。
长情其实只是想让他的小娘子别总是想着不好的事情以致忧心忡忡,他只是不舍得她这般太过操心而已。
沈流萤伺候得她的相公舒服之后,他便无赖地抱着他不起身了,说什么困了想睡觉,沈流萤知道他是担心她想得太多,想让她睡一觉歇一歇而已。
看着长情满门心思都为自己着想,沈流萤没有再说什么,也尽量让自己不想什么,而是偎在长情怀里,缓缓闭起眼睡了过去,不忘交代长情半个时辰后记得叫醒她,她只睡半个时辰就行。
因为此时可不是该好好睡觉的时候。
长情嘴上应得好,心中却不这般想。
他本就不在乎这人间天下事,不在乎天下人是死还是活,这人间天下的事情再大,于他心中都大不过他怀里的人儿。
天下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长情此时心中想的,是封印的事,是卫风的事。
阿风若是想找晏姝,任是何时来都可,偏偏选在了这个时候。
萤儿的猜想无错,阿风所来,想来并非巧合,他之所以不说,仅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他这个师兄而已。
这本就是既定之事,只不过不到那一刻,他们都不愿意想而已。
沈流萤睡着了,长情却迟迟闭不上眼,哪怕闭了眼,他的脑子也还是清醒着。
还有一事,萤儿未提,许是她尚未想到。
阿风的血能让作为封印控制他体内的帝王血印以给他正常人的模样,所以阿风能控制他的模样,可萤儿为何也能做到控制并且稳定他的模样?仅仅是因为萤儿诡医之力?还是因为萤儿的诡医之力与上古三帝帝王血有关?抑或是说——
萤儿本身就与帝王血有关?
这般问题,长情早已想过,只不过从未与沈流萤提过,因为就算提了,只怕也得不到答案,既是得不到答案,又何必给她增添困惑。
若不是诡医之力而是萤儿本身就与帝王血有关的话,纵是她的诡医之力暂被禁锢也不当影响她控制并且稳定他的模样才是。
如此一想,长情轻轻握起沈流萤的手来看,但他很快又将沈流萤的手收回到薄衾之下。
罢了,让萤儿流血的事情还是作罢,无论如何,萤儿都是他的妻,他都要保护萤儿不受分毫伤害。
他这一生,只认这一个妻子。
长情将沈流萤的手放回薄衾下之后又抬起了自己的手,他将挂在手腕上的晶玉手珠转到自己眼前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妖帝头颅暂化作的晶玉手珠,理应与封印着妖帝肢体的封印之地有所感应才是,若说这西原县便是封印之地,当是有所反应才是,为何迟迟不见有所反应?
是晶玉有反应之时他未注意,还是这西原县并非封印之地?
若这西原县不是封印之地,这场瘟疫以及能暂缓人体内痛苦的阿风之力又当如何解释?
若这西原县是封印之地,具体的封印之地,在何处?
*
许宅。
自长情与沈流萤离开后,卫风便坐在床沿上,一直盯着床榻上依旧昏睡的晏姝瞧。
此时的晏姝面色好了许多,呼吸也平缓了许多,就像是在睡一场安然的午觉似的,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模样。
午时已过,许辞迟迟不见晏姝到书肆去,他不放心,回到宅子来,却是被卫子衿挡在了屋外。
许辞没有硬闯,因为他知道在屋内的是卫风。
他也知道,晏姝之所以会怀有身孕,是因为卫风。
并非晏姝告诉他,原本他也不知,但当前两日再一次见到卫风以及晏姝不安的模样后,只要认真想一想,便能知道她与卫风之间的关系。
只不过,她不说,他也就不提这件让她伤心的事情。
许辞没有硬闯并非他认可卫风的行为,而是他不想打扰到晏姝,只会让她更为伤心而已,以及这般的事情,并非他想要帮忙便能解决得了的,终究还是要他们二人自己来解决,终究是要晏姝自己来面对。
卫风知道许辞来过,不过他既没有出去也没有让许辞进屋来,倒像他是这儿的主人似的,好在许辞不介意,不过他却没有从屋前离开,而是非要见晏姝一面不可。
最终,卫风走到屋门后,将掩闭的屋门打开,看了一面色温和但眉眼间有担忧之色的许辞,没有说什么,而是侧开身,让许辞走了进来。
“小姝?”许辞走到床榻前,轻轻唤了晏姝一声。
晏姝未应,许辞渐渐拧起了眉,转头看向卫风,语气有些冷,问道:“小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