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球楼下,沈流萤这会儿正兴奋地跑到长情面前,将自己手里的小竹牌毫不犹豫地放到了长情心不甘情不愿拿在手上的小竹篓里,然后冲他做一个“加油,我看好你哟”的动作,这才跑开了去给别的年龄段的男子投牌。
沈流萤跑开后,有一名十六岁模样的姑娘红着脸来到长情面前,怯生生地将手里的小竹牌放进他的小竹篓里,然后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脸更红,立刻害羞地跑开了。
长情看着总有跑到自己面前来给他投小竹牌的一个又一个女子,非常想把手里的小竹篓给扔了。
沈澜清与云有心比长情年长一岁,正正好站在他身后,此时沈澜清将手搭到长情肩上,伸长了脖子看他手里小竹篓中已经有大半篓的小竹牌,笑嘻嘻道:“哎呀呀,小萤萤的大个儿,战绩不错啊!”
“二哥想要,我可以都给二哥。”长情面无表情,对沈澜清道。
“我才不要。”沈澜清笑得一脸开心的模样,“你那小竹牌上刻的字全都是‘二十’,咱这儿刻的可都是‘二一’,算我想要,也要不了呐,你说是吧,小云子?”
云有心浅笑着点点头,“是的。”
在这时,一位年纪约莫四十二三、身材发胖的大娘朝长情走了过来,双颊红彤彤的。
沈澜清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胖大娘看,看着她一脸少女娇羞地把自己手里的小竹牌投到长情的小竹篓里,然后站在他面前不走了,这么怔怔地看着他,愈看脸愈红。
若非沈澜清在后边死命扯着他的腰带,只怕长情已经撂竹篓走人了。
忽有好几个年轻姑娘一块儿朝长情跑来,纷纷将自己的小竹牌投给了他,因为你人多,生生将那个看着不肯走的胖大娘给挤开了去,最后这个胖大娘才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走开。
沈澜清终于憋不住了,哈哈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大个儿,那个肥胖的大娘好像看上你了啊!你看看她看你的那种娇羞眼神,真是恨不得把你拉回家啊!”
“哎哟哟,又有姑娘来给你投竹牌了,小子,生意不错啊你!”沈澜清看着又有朝长情走来的姑娘,笑得两眼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儿,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手上还空空如也的小竹篓,再看看云有心小竹篓里的好几块小竹牌,哼声道,“我觉得这翠县女人的眼光有问题。”
云有心笑问道:“沈二哥如何这般说?”
沈澜清又哼哼声,“你的竹牌居然比我的多,这不符合道理!证明这翠县女人的眼光绝对有问题!”
云有心忍不住轻笑出声,“我也这般觉得。”
他不过一个目不视物的瞎子,竟也会受姑娘家的青睐,这倒是他想不到。
“二哥,人家七公子那是气宇!”在这时,沈流萤嫌弃的声音从旁传来,话音才落,便见一块小竹牌突地被投进了沈澜清手中的小竹篓里,沈澜清正要高兴,可当他看到给他投竹牌的人时,他立刻不笑了。
只见越温婉正在看着他笑:“沈澜清,我给你投小竹牌啊,刚刚我和流萤先去给后边年龄的人投了,把‘二一’留到最后来给你投!原来你才二十一啊,我还以为你三十了。”
“……”沈澜清看看自己竹篓里孤零零的一块小竹牌,再看看笑得开心的越温婉,非常想说“我求你别给我投行吧?”,但想到他身体里那个小刀蛊,他只能生生把这话给忍住了,同时瞪向沈流萤,“小萤萤,还不赶紧的把你的小竹牌给我?”
“好啊!”沈流萤应得爽脆,而后抬起手要将自己手里的小竹牌投进沈澜清的小竹篓,可在她要松手时,只见她手一转,竟是将手里的小竹牌投进了云有心的小竹篓里,得意地对沈澜清笑道,“我还是投给七公子比较好!”
“小萤萤,你还是不是我亲妹了!?”沈澜清跳脚。
“二哥你有二嫂的小竹牌好了嘛,证明你只属于二嫂,多好不是!?”沈流萤说完,拉着越温婉高兴地跑开了。
然当她才跑过长情的身边正要往女人群里跑去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紧着迅速往后转头,昂头看向球楼五层的方向,倏地拧起了眉。
长情的目光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凛冽,不过他却是表现得无动于衷,并未像沈流萤那般转过身去。
越温婉还以为沈流萤是想多看一会儿长情,遂拉着她走了,一边道:“萤儿先别看了,反正都是你家相公,什么时候看都一样的,咱们快些出去了。”
沈流萤的视线与长情对上,长情朝她微微点了一点头,示意他也感觉到了,沈流萤这才转回头,随越温婉走了。
待回到女人群里后,只听越温婉又道:“流萤你看,你家相公小竹篓里的竹牌好多,快要满出来装不下了,倒真是像你所说的要是装不下了怎么办,这可是在翠县从来没有过情况,你相公很收翠县女子的喜哪!”
不仅是越温婉注意到了这个事儿在说这个事,她们身旁的其他女人也在说这个事儿。
“哎呀,你们瞧,那位黑衣公子的小竹篓收到了好多小竹牌呢!”
“瞧见了,我刚刚是把我的小竹牌投给他的呢!他可真是好生英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生得这么英俊的男人呢!”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把我的小竹牌投给了他的!”
“小玉你不是有你的阿路哥了?你居然没把你的小竹牌投给你的阿路哥!?”
“哎呀!反正阿路哥都是我的人了,投不投给他,他也都跑不了,那我当然是要投给我觉得最美的男子啊。”
“瞧!他的小竹篓快要装不住小竹牌了,还有人在给他投呢!”
“啊!女官竟然又给了他一个小竹篓!这在咱们翠县的选美节上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呢!连十五年前得到了咱们‘漠凉第一美公子’美誉的原公子得到的小竹牌也不过是整整一小竹篓而已!”
“证明这位公子比原公子还要美呗!”
“仅仅是看着,好想要把他占为己有啊……”
“也不知他成婚了没有?”
“说来……咱们好像都没有见过这位美公子,他好像并不是咱们翠县的人呢。”
“那岂非是以后咱们都没有再见他的机会了?”
“没事儿,趁这会儿将眼福饱够,反正不管哪一年的第一美公子都和咱们没啥大关系,趁能看的时候尽量看个够。”
“也是,这位美公子明明面部表情的,可看起来真是好生俊美又可人。”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让人好想摸摸他的脸!”
“他看起来好美味!”
若是在往日,沈流萤听着有人这么说她的阿呆,只该嘚瑟得不了,但现下她却是毫无反应,甚至连越温婉与她说话都没有听到。
越温婉察觉沈流萤有些不对劲,便又唤了她一声,“流萤?”
“啊?二嫂,你叫我啊?”沈流萤这才回过神,笑嘻嘻地看着越温婉。
“发什么呆呢?难不成是听到别的姑娘夸你家相公你不高兴了?”越温婉小声问道。
“怎么会!”沈流萤和越温婉说说笑笑,越温婉这才没把她方才的发呆当回事。
只见长情手中小竹篓里的小竹牌数量还在增加,沈流萤这会儿的心思却已不在长情身上,而是——
在球楼五层上。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球楼五层上,那儿什么都没有,离得远,哪怕仰起头,也看不到挂在那屋顶下的一根根红绸绳。
可,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在方才她从呆货身旁走过的时候,她却感受到了明显的妖气,在球楼五层上!
并且是很浓重的妖气!
尽管她自来到这球楼前看热闹时便总会感觉到人群中有妖气,但都是淡淡的,并且还是在不同的方向,但方才那一瞬间,她所感受到的妖气却比在场的所有妖气加起来还要浓重数倍!
那个呆货定也嗅到了异常,否则他不会朝她点点头。
球楼五层上,必有一个与这些诡异玉珠有着紧要联系的人在!
抑或是那个“主人”也说不定。
而会在球楼里的人——
方才她稍加注意过,除了女相大人与她身旁的几名女官,便是她选出来的五名给女帝陛下当小夫的男子。
昨夜那个呆货说过,球楼五层,男人一生只能上去一回,进去的那五名男子,当是没有机会到五层上去的,而能随意到那对于整个翠县的百姓来说有些非凡意义的球楼五层上去的,除了女相大人,也不会再有其余人。
不过,也不排除那球楼里本来有人。
若是呆货此时在这儿好了,大可不动声色地上去看看,偏偏他这会儿在众人的注意力之中,想要不为人察觉地离开是不可能的了,她自己又没有这个本事,可恶。
都怪这选美!
对了!小若源!
沈流萤忽然想到了小若源,赶紧往四处张望找寻他,瞧见他正坐在人群外欢欢喜喜地啃糖葫芦,与越温婉说了一声,便朝小若源跑去。
小若源看到朝他跑来的沈流萤的第一反应则是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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