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又活了回来。
季曼正感叹命运多变呢,突然有一个晚上,正打算睡觉的时候,她就被宁钰轩给一把从床上捞了起来,来不及惊呼嘴巴就被堵住了,送到了外头等着的马车上,一路狂奔,差点把她的胃都给抖得吐出来。
马车停下,却是一处有些荒芜的小村子。
“夫人请在此住上一段时间。”鬼白拿了她的包袱下来,将她和灯芯领到一处安静的农院。
季曼呆呆地点头。
两天之后灯芯才从外面得知了消息回来,说是二皇子造反了。
二皇子赵离天生残疾,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了玉珍国的公主捧月。捧月不仅帮他要到了王爷的位置,如今更是替他向玉珍国借兵,要诛杀赵玦这样杀父夺位的不仁不孝之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隐藏这么多年,如今三皇子战胜大皇子,双方各有损伤,在三皇子正高兴,防备最弱的时候,赵离打着来祝贺的幌子,直接带兵攻入了京城。
“侯爷呢?”季曼微微皱眉问。
灯芯摇头:“那里形势正乱着,奴婢也不知道侯爷如何了。”
聂桑榆的心有些躁动不安,季曼伸手替她捂着,皱眉道:“你男人是个九条尾巴的老狐狸,他才不会有事。”
半个月之后,京城里才终于来了人,将季曼带回陌玉侯府。
不过来的不是侯府的人,是官兵。
季曼看见院子中间的那把轮椅,以及轮椅旁边站着的捧月的时候,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心安。
陌玉侯毫发无损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她。
“聂氏桑榆,你可知罪?”
季曼笑着问:“这次的罪名是什么?”
齐思菱站在一边,手里抱着高高的账本,跟着跪在她身边,将账本放在地上磕头道:“二皇子明鉴,聂桑榆勾结商户,以暴利之银两助三皇子买通官员,篡改先皇遗诏,证据确凿。这些账本上有她每月的进账出账,奴婢看着,都很是心惊。”
赵离微微笑着,示意旁人拿了一本账本上去,扫了一眼道:“商人可的确是暴利,只是我记得,大宋之制,官妇是不能行商的吧?更何况你这涉嫌行贿,数目还这样大,可能要株连九族哎。”
季曼心里凉了凉,看了旁边的齐思菱一眼。
齐思菱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却是仰视着二皇子,没有看她。
宁钰轩轻声开口:“聂桑榆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她只是将钱给了聂青云,这件事聂青云也是供认不讳。若是按二皇子所说,要株连她的九族,那么钰轩是跑不掉了。”
“我同你开个玩笑,你何必认真啊。”赵离笑道:“捧月来之前就同我说了,无论如何也要饶了聂桑榆性命。我自然是会听她的。”
捧月点点头,上前几步将季曼扶起来:“我的鞭子可是还给了桑榆姐姐,没有收回来的。”
季曼弯了弯唇,屈膝行礼:“多谢皇子妃。”
她一开始就在什么可怕的局里吧,只是当蜘蛛终于出来张开牙齿的时候,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一只。
“只是她犯了这么大的罪过,该如何是好,钰轩你觉得呢?”二皇子轻声道:“我可是舍不得你这亲手为我打开城门的大功臣。”
宁钰轩垂了眸子,很是轻巧地道:“早在两年之前,我就想休了聂桑榆了,二皇子如今不是正好给钰轩一个这样的机会么?至于沉鱼,我有些舍不得,这该如何是好?”
“哦?”赵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轻笑道:“我是不喜欢三弟的人的,钰轩你也该知道。聂桑榆这里你要休那也就罢了,毕竟是你的发妻。可是聂沉鱼只是个侍妾,钰轩也要护着?”
陌玉侯轻笑一声,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交由二皇子处置可好?”
赵离这才会心地笑了,转头看着季曼道:“啊,对了,我那聪慧的三弟,并着你们聂家的一大帮子人都要被处死了,罪名是叛国。你算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人,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啊?”
心里一沉,季曼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这微笑的人。
要被处死?谁要被处死?
“正好顺路,不如捧月与钰轩,咱们带上她同行吧?”
“二皇子。”宁钰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抿着唇微微皱眉。
“舍不得?”赵离侧头问。
陌玉侯深吸一口气,摇头:“只是马车太挤了。”
“无妨。”赵离推着轮椅的轮子,笑道:“你们夫妻,也就最后这一次同乘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