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叹道:“许是我多虑了,这几日宝儿格外的安静,没有哭过也没有闹过,她平静的有些不太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是太踏实。”
鱼安安听到她这话心里一惊,有什么在她的心间滑过,却因为速度太快,她一时间竟没有抓住,只道:“不用担心,我会让暗卫照看好她,不会让她出事。”
浣溪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才略安了些,便又拉着紫烟儿去问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宝儿面沉如水,缓缓地走进了地牢。
如今王府的地牢里只关着两个人,一个是南贵的太子南凌飞,另一个则是鱼承欢。
南凌飞对鱼承欢这个新关进来的“狱友”很是好奇,他不太明白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女子为什么会受到那样的虐待,他是见多识广的,自然也就看出来鱼安安的手脚全部被人打断了。
南凌飞被关在地牢里很多天了,这些年来凤钰虽然没有对他用刑,但是却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要跟他说话,他原本就属于话多之人,被关了这么久却没有人跟他说话,他憋都快憋疯了。
所以鱼承欢被关进来的时候,他充分展现了他的口才,问了鱼安安不下一百个问题,而鱼安安因为身上痛得厉害,也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憋得他难受至极。
此时宝儿这般走进来,南凌飞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王府里的这些人是不是脑子都坏了,大牢这种地方怎么尽关女人呢?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宝儿和鱼承欢的区别,他立即就明白眼前这个娇弱的小婢女只怕也不是个善茬,于是极盼着和人说话的他也闭上了嘴。
鱼承欢没有抬头,宝儿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她没有说话,而是抬起脚踩上了鱼承欢那只断掉的手。
鱼承欢原本以为她的手已经麻木了,可是此时却又分明还感觉到了痛意,她微微抬头,看到了她两条手臂以极为丑陋的样子折叠在那里,骨头的碎渣折破了她皮肤,有血渗出。
鱼承欢再往上抬头时看到了宝儿的脸,她的呼吸立即就急促了起来,却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竟然还会来见我,哦,我明白了,是鱼安安的主意吧?她是想让你来对付我是吧?”
宝儿没有说话,南凌飞却是竖起耳朵在听,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中间绝对还藏匿着极为劲暴的内容。
鱼承欢“咯咯”笑了起来:“我知道鱼安安的打算,说句心里话,我觉得她的这个打算很蠢,若是她来了,我也许还会担心她会用那些惨无人道的法子让我生不如死,但是她现将你这个弱得跟鸡一样的女子送到这里来,我就觉得她很蠢了,我那日是让人毁了你,但是我却不怕你来毁我,因为你连毁我的能耐和本事都没有。”
南凌飞在心里暗骂鱼承欢蠢不可言,他虽然不是太清楚宝儿的身份,但是他知道王府里的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鱼承欢这样说就不怕惹怒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