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拉着宝儿的手道:“宝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活着重要!所以你千万不要放弃,也不要有寻死的念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相信我,所以欺负你的人我必定会帮你百倍报之!”
她心里其实极为难过,对宝儿她一向有如亲妹妹一般,今日宝儿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是在替她承受,今日若去白马寺的那个人是她的话,只怕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鱼安安越想越是内疚,越想越觉得对不起宝儿。
浣溪打好水走了进来,替宝儿将身上的破衣服换下来,只是将外面的衣服打开后,看到宝儿身上星罗密布的各种青青紫紫的痕迹时,她才止住的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忍不住骂道:“鱼承欢这个毒妇!”
鱼安安素来极稳的手此时也忍不住抖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取过剪刀替宝儿将身上的破衣全部剪开,待她看到宝儿的下一体时,看到那惨不忍睹的画面时,她的手又抖了起来。
浣溪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她和宝儿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深,此时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鱼安安眼里的泪也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回到药房配药,只是配着配着,她再也忍不住在那里大哭起来。
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搂着她,将她拥进怀里轻声道:“安安,不要多想,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鱼安安扭头看着凤钰道:“若不是宝儿代我去白马寺,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凤钰的眉头皱了起来,鱼安安又道:“我虽然也不会武功,但是却还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是我去的话,那些人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
她说完实在是恼不过,伸手拍着他的胸膛道:“都怪你!都怪你不让我去!我若去了,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凤钰,宝儿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刚烈至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活?”
从某种程度来讲,宝儿比她更像个大家闺秀,对于女训女戒女德之类的东西,影响比她要深得多。
凤钰原本就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只道:“你有孕在身,不管让我选多少次我都不会让你去涉险。”
鱼安安闻言更恼了几分,张嘴在他的胸前狠狠咬了一口道:“凤钰你知不知道,我宁愿这一次出事的人是我!”
她这口咬得有些狠,唇齿间尝到了鲜血的淡淡腥味,凤钰却依旧不动如分毫,只道:“安安,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眼下还是先想想如何解决宝儿的事情。”
他这话依旧有着他平素的冷静,没有太多的感**彩,鱼安安听着心里更堵了几分,就算他说的是事实,她也知道眼下除了面对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选择,可是她还是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语。
凤钰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冷清,除了她和离生外,没有任何人能调动得了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