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韩枭乖乖的回答。
江南月见状,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拎着包包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韩枭一个人,他长长的叹息一声,看着桌上的早餐,忽然就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
走到窗前,片刻之后,看着江南月的车子开出医院大门,他皱着眉头给关依牧打了电话。
路上,老张一边开车,一边汇报,“卫家的案子庭审的过程有点儿艰难。”
江南月听了,深深的皱眉,卫家的案子牵连甚广,虽然上面专门成立了专案调查组,但是,调查取证还是用了整整三个多月,其中的阻碍,可想而知。
如今虽然到了庭审的阶段,但是,这种大案,涉及的人员多,背景错综复杂,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关系,审容易,判就难了。
“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就完结的,等等看吧。”虽然女儿已经送走了,小于和小绍的情况稳定,很快也可以出院了,但是,她还是打算先等等看。
卫娆如今母凭子贵,有段家照拂着,她现在轻易动不了对方。
不过,这并不表示她就是怕了卫娆,如今安安又已经送走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不怕归不怕,她也不会鲁莽行事就是。
“不过,我们的人传来消息,第二轮庭审的时候,检控官换了人,换成了关依牧先生的老师陈正庭了。”老张从后视镜上看了江南月一眼,再次说道。
江南月一听,眉头顿时一皱。
六年前,关依牧就已经是有名的大律师了,而他的老师陈正庭,却是出了名的铁嘴。
传说,只要陈正庭想救的人,就没有救不了的,而他想要定罪的人,也一个都跑不了。
而且,陈正庭是帝都唯一一个,从业二十多年,没有输过一场官司的律师。
这样出色的律政高手,是有钱都不一定能请得动的。
这些年,这位大律师已经很少自己出手了,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带了不少弟子,在检察院挂了个虚名。
但是,他出庭少,不代表水平就下降了,他天生就是律师的料,即便每年一次上庭,也是风格不改,言辞犀利,雷厉风行,辩才无双。
这一次忽然换上这位大老板,江南月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韩枭做了什么。
不然,检控官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换成陈正庭。
想到这里,江南月长长的叹息一声。
“夫人,我觉得,韩总对你,是真的很上心。”老张忽然冒了一句。
江南月低头看着手中的早餐,低低的应了一句,“我知道。”她当然知道韩枭对她是真的上心,只是……
叹息一声,她摇摇头,不想再却纠结那些让人头疼的事了。
老张见她神色怅然,也不再说什么,专心开车。
江南月低头慢慢的吃着东西,脑海中却浮现出早上韩枭端着一杯蜂蜜水跟在她身后打转的情况……
明明,他才是病人,她是去照顾他的,可是,早上那一幕,却是他在照顾她,那些自然而然的举动,那些贴心的准备,就像是一个丈夫对待自己的妻子一般……
想着想着,江南月忽然就脸红了起来,使劲儿的摇摇头,甩掉那些字眼儿,暗骂自己花痴犯贱,什么丈夫、什么妻子,你脑子进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