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声招呼,老中医看看我们几个,问了我们一句,“我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陈辉微微一点头,“听到一些,如老先生所说,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老中医叹了口气,看向了我,说道:“小兄弟,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路过我们这里,不过,我知道你们有一件大事要办,我送你一句话,你的事能办成,只是,你们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说着,老中医看向了陈辉,“道长,你那里是不是有一件极阴极邪的物品。”
陈辉一愣,老中医说道:“就在你包袱里,你最好把那件物品毁掉,那是一件不祥之物。”
陈辉大惑不解,双手打拱,“还请老先生明示。”
老中医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件什么物品,只是见你包袱里冒黑气,应该是有不详之物。”
我一琢磨,对陈辉说道:“道长,会不会是罗家的那件邪器?”
陈辉又愣了愣,对老中医说道:“老先生可否跟我一同去看看我的包袱。”
老中医闻言,扭头朝棺材看了一眼,“去也可以,不过,得有人留下来守灵。”
说着,老中医朝我们三个看了一眼,强顺顿时叫道:“我胆子小,我可不守灵。”老中医又看向我跟傻牛,我一舔嘴唇,“那我留下来吧。”傻牛也傻乎乎点了点头。
最后,老中医,陈辉、强顺,三个人离开,到老中医家里找邪物了。
三个人走后,我跟傻牛坐在棺材旁边,百无聊赖地看着香炉里的不灭香,看着快要烧完的时候,就赶紧点一根续上,反复虚了四五根以后,夜深了,却不见陈辉他们三个回来。
这时候,傻牛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裳,“气气,饿捏、饿捏……”
其实这时候,我也有点儿饿了,我从草垫子上站起了身,“你等着,我到厨房给你找点吃的。”
走进厨房里一看,奶奶的,啥吃的东西没有,连根青菜都没有。从厨房里出来,我朝棺材前面的供品看了一眼,走过去从上面拿到一串油炸豆腐片,递给了傻牛。
傻牛就是一愣,他虽然傻,但是毕竟跟着陈辉修行了这么长时间,他也知道祭品跟供品是不能吃的,冲我傻傻地摇了摇头。
“吃吧,没事儿,你忘了他还给咱买的新衣裳呢,吃他点东西,那是瞧得起他。”傻牛似乎没听懂我这话,我又说道:“没事,咱吃完了以后,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棺材里这人吃的。”说着,我抬手指了指棺材。
傻牛又点点头,把豆腐片接到手里狼吞虎咽起来,这要是叫陈辉看见,非训斥我把他徒弟带坏了不可,我又从供碗里抓了一把丸子自己也吃了起来。
等我们吃饱以后,供桌上供品一片狼藉,我吩咐傻牛,你先睡吧,我给这烧黑砖的守守灵,怎么说这几天他也没亏待咱们,连供品都请咱吃了。
叫我没想到的是,这灵一守,居然守了一夜,我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大早,陈辉强顺,还有老中医,三个人回来了。
老中医朝供桌上一看,供桌上的供品不但少了一大半儿,还乱七八糟的,老中医没说什么,陈辉皱起了眉头,问我们俩,供桌上供品怎么回事儿。
傻牛真老实,抬手朝我指了指,“气气给我吃捏。”
陈辉立马瞪向了我,我舔了舔嘴唇,“晚上等你们,你们一直不来,我们俩都饿了。”
“饿了也不能吃供品,一点规矩都没有了!”陈辉正要发作,老中医连忙劝道:“算了算了,他们还都是孩子呢,我再找人准备一桌,你们呢……我就不留你们了,赶紧走吧。”
我就是一愣,这老家伙,刚利用完我们,就让我们赶紧走,别人都是留我们的,他居然往外赶的。
我这时候才发现,陈辉跟强顺身上,分别背了两个包袱,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傻牛的,看样子,他们也着急启程,好像遇上了啥急事儿。
陈辉连忙给老中医辞行,老中医双手抱拳,冲陈辉拱了拱手,“后会有期了,将来,你们的事儿办完了,可别往了回来看看我。”
“老先生放心,贫道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咋感觉这一夜,他们好像发生过啥事儿呢?
四个人背上行李,陈辉招呼我们,匆匆忙忙离开了砖窑场老板的家,这时候,几个人打算往西北方向走,不过,我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陈辉商量,往东走,先到他们镇子去一趟。
陈辉说,咱们的时间不过了,必须现在就赶去破铜牌的地方,要不然就要出大事儿。
我死活不同意,要是不到镇子上去一趟,我就不往前走了。陈辉没办法,几个人陪着我来到了镇子上。
我在镇子的一个报亭里,打了一通电话:“喂,是某某大学男寝室楼吗?我找二楼寝室的李某某……”
“是李某某吧,你别问我是谁,我跟你说一件事儿,你爸跟你妈呢,都死了……你别激动,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电话号码就是你妈临死前告诉我的,也是她叫我打给你的,你们家在你们市里有三座房子,对吧,你爸在其中一座房子里,养了个女的,就是那女的把你父母害死的,你赶紧从学校回来,给你父母报仇吧……”
等我挂断电话那一刻,陈辉把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块儿,“黄河呀!你这么做,会害了那孩子的!”
我淡淡一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感谢表妹的百元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