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门口,我问强顺,“那黑心老板娘跟那个道士鬼还在吗?”
强顺点点头,“还在地上跪着呢,好像给啥东西捆着起不来,正在喊救命呢。”
“那你问问那道士鬼,是不是黑砖窑老板那道士朋友?”
强顺又点了点头,冲屋里喊道:“哎,地上那个道士,你是不是砖窑场老板的朋友?”
喊罢,停了好一会儿,强顺看向我说道:“他说他不是道士,他就是个民间的……跟你们家差不多的,出门给人看事儿的时候,总说自己是道士,还穿道袍,其实不是道士,不过,他就是砖窑场老板的道士朋友,这砖窑场的位置还是他给看的,他就是因为帮砖窑场老板封住五鬼,才遭报应死的。”强顺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死的还挺奇怪,说是,半夜屋里出现了一个带着蓝火花的圆球,跳到他床上把他烧死了。”
我一听,跟陈辉相互看了一眼,陈辉说了一句,“真是天谴,蓝色火花的圆球应该是‘跳雷’。”
跳雷,也就是球形雷电,在空中一上一下悬浮移动,就好像在跳动一样,所以叫“跳雷”,只是这种雷很罕见,亲眼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至于跳雷是怎么形成的,至今也没人能解释清楚,不过,但凡出现这种雷,都是要死人的。在我们这行人看来,这就是老天爷撒下来的天谴,专门惩治恶人的。
我说道:“像封住五鬼这种事儿,谁管谁都得遭天谴,这人肯定得了黑砖窑老板不少好处,他这都是自己作的。”
强顺又说道:“他还说,他看你好像也是干这个的,你现在最好把那五鬼治一下,要不然将来等他们成了气候,会把附近村上的人都害死的。”
我舔了舔嘴唇,明白这道士鬼啥意思,我把五鬼治住了,他就能解脱了,我冷冷冲屋里说了一句:“这个不用你管。”
随即,我扭头小声对强顺说道:“你问问那黑心老板娘,他儿子现在在哪儿上学,怎么能联系上他儿子?”
强顺一愣,“你问这个干啥呀?”
“叫你问就问,你问那么多干啥?”
强顺砸了砸嘴,冲屋里问道:“哎,那女的,你儿子在哪儿上学,你们平常都是咋联系的?”
问罢,强顺扭头对我说道:“她说,咱问她这个干啥,咱现在要是能把她救出去,她会给咱们好处的。”
我一听,没理强顺,冲屋里说道:“你死了,我们总得通知你儿子一声吧,你死的事儿,你男人一直瞒着你儿子,你儿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不伤心吗?”
强顺说道:“她说,只要咱把她救出去,她自己会去找儿子,还会报答咱们。”
“别指望她报答咱们,就算报答咱也不稀罕。”我又冲屋里说道:“就算我们现在救了你,还有那五鬼在,你也走不了多远,还得给他们抓回来,你不如告诉我们你儿子的联系方式,我通知你儿子过来,让他来把你带走。”
说完,停了一会儿,强顺说道:“她问你,她儿子真能把她带走吗?”
我冲屋里说道:“你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你儿子把你带走。”
又停了好一会儿,强顺说道:“她说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他儿子寝室楼下的号码,只要打这个号,看寝室的就会喊他儿子下楼接电话。”
我点点头,把电话号码,以及他儿子寝室的门牌号,还有他儿子的名字,一一记下了,然后招呼陈辉强顺,“行了,我问完了,咱们走吧。”
陈辉这时候也是一脸不解,“黄河,你问他儿子的事儿干什么呢?”
我冲陈辉笑笑,“到时候您就明白了。”
强顺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是难知如阴!”
几个人离开院子,刚从墙洞钻到外面,就听远处阴风呼啸,一会儿的功夫,一股旋风停在我们不远处,拦住了去路。
强顺眨巴着眼睛朝旋风看了看,对我说道:“黄河,那五个鬼回来了,他们说你骗他们,烧黑砖的身上还有东西,他们还是近不了他的身。”
我顿时一皱眉,“不会吧,难道……”我连忙从兜里把金蟾又掏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光彩熠熠灵气十足,我看向陈辉问道:“道长,你说这东西,不会是个假的吧?”
陈辉朝金蟾看看,“肯定是真的,或许他身上还有别的东西。”
强顺说道:“是不是你给他的那块熏狗石真起作用咧?”
我一咬牙,“不可能的,那就是茅坑里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你现在跟五鬼说,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把那烧黑砖身上的东西弄了以后,还会过来叫他们去报仇的。”
强顺说道:“黄河,我看咱就别管这闲事儿咧,金蟾咱已经拿到手咧,交给那老中医,咱就走吧。”
我说道:“那烧黑砖的不死,咱走得了吗?你看看他,有车有钱有人,咱现在把金蟾从他身上骗了出来,咱一走就露馅儿了,走不出一百里地就得给他抓回来,他不死,咱不能走!”
我皱着眉头地叹了口气,前后一寻思,咋感觉……好像又跳人家挖好的坑儿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