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您只要能找一些给我,我自然有办法。”
老中医听了挺高兴,他这诊所虽然不大,却是五脏俱全,中药西药都有,朱砂也是中药之一,他这里当然也有。
老中医用纸包给我包了一点儿,我接过来从身上掏出鱼骨针,给自己手指头上扎了一针,挤出指血,给朱砂里滴了几滴,随后又把朱砂包上还给了老中医,让他送给女人,让女人贴身带着。
等男女拿着朱砂走了以后,老中医很有深意地看着我笑了笑,对我们几个说道:“你们下午要是没啥事儿,可以到我们村子上转转,我们村子不大,很清净,有灵气。”
一个小破村子,有啥灵气、又有啥好转的?不过,我们在老头儿这里呆着,多多少少也影响他给别人看病。陈辉说,去转转也行,多带上些香烛纸火,要是村子里有道观啥的,进去给仙家上柱香。
几个人拿上些香烛纸火,这就出了门。这个村子具体是哪儿的,不清楚,反正是一很破旧的小村落,村子里人不多、也不大,口音呢,说真的,有点儿像河南的口音,但是,好像没人说“中”字。陈辉猜测,这里应该是河南、山东、安徽三省的交界地带,口音比较杂。
四个在他们村上转了一圈,发现他们村上并没有道观,只有一个佛家的破寺院,陈辉在门口看了看,没往里面进。这时候,时间尚早,几个人百无聊赖地他们村子外面转悠起来。
转悠来转悠去,转悠到离村子一里多的一个大院子附近,大院子挺大,但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的周围全是荒草地。
走到近前一看,院墙还挺高,看着最少在三米左右,墙上面还拉着铁丝网,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过感觉好像个监狱似的,对了,里面还有个砖头垒成的大烟囱,直通通地耸立着,烟囱并不冒烟,从周围荒芜高深的野草来看,这院子好像已经被人废弃了。
在院子旁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个大土坑,坑里有半坑积水,陈辉看看大院,又看看大坑,对我们三个说,这院子好像是个一座砖窑场,旁边这个大坑应该是烧砖取土留下的,还有院里的大烟囱,应该是窑里烧砖时排烟助燃用的。
听陈辉这么说,我跟强顺一看,还真有可能是座砖窑场,因为过去我们村里也有砖窑场,在我们村子东边,样式跟这个院子差不多,院里有烟囱,旁边也是取土留下的大坑,不过我们村里那个,后来因为修建107国道,被迫关门停业了。
面对眼前这座废弃的砖窑场,我们觉得也没啥可看的,就想返回村子,也就在这时候,傻牛忽然停下不走了,抬手朝大院里一指,含糊不清的说道:“有、有人喊救命。”
强顺一听,立马儿像给人踩了尾巴,扭头朝傻牛看了一眼,叫道:“傻牛哥,这里面恐怕早就没人了,咋会有人喊救命咧!”
傻牛朝强顺看看,点点头,“有、有人,喊、喊救命捏。”
陈辉轻轻蹙了蹙眉头,“傻牛,你听清楚了吗?”
“嗯!”傻牛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陈辉随后朝我看了一眼,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啥也没听见。”
强顺闻言,立马儿冲我叫道:“这就对咧黄河,我也啥都没听见!”我这时候非常理解强顺的心情,之前的事件,已经让强顺对“救命”俩字产生阴影了,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在强顺面前一喊“救命”俩字,强顺就会打激灵。
傻牛不理会强顺,过来扯住我胳膊,“气气,救人、救人……”
强顺叫道:“还救呀……”
陈辉冲强顺轻轻一摆手,示意强顺别出声,傻牛拉着我绕过一段院墙,走到了院子的大门跟前。
四个人停在大门跟前,我打眼朝两扇大门一看,这是两扇大号铁皮门,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铁锁,不过,锁跟门都是锈迹斑斑的,就连墙顶上上拉的铁丝网都是锈的,看样子最少被人废弃有一年了。
看罢,我对傻牛说了一句:“傻牛哥,门锁着呢,咱进不去,再说了,这好像都给人废弃很久了,里面咋还会有人呢。”主要是我们三个都没听见啥救命声,只他一个人听见了,这青天白日的有点儿诡异。
傻牛扯着我的胳膊不依,嘴里一味念叨着,气气救人。
陈辉说道:“到院墙别处看看,或许有地方能进去。”强顺闻言撇撇嘴,老大不乐意,不过他也没说啥。
四个人围着院墙转了半圈,来到了离大门最远的后墙这里。强顺眼尖,冷不丁说了一句,“墙根儿上有一片是活砖。”
几个人低头朝墙根一找,还真有一片活砖,看样子,这里的墙之前被人挖开过,后面又被人用活砖堵上了,整个儿挖开面积并不大,要是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傻牛蹲下身子朝外掏起了那些活砖,一会儿的功夫,墙上被掏出一个直径五十公分左右的墙洞,咋一看像个狗洞似的,墙洞里面,还有一块木板在抵着。
傻牛一咬牙,把木板使劲儿推了几下,就听里面“哗啦”一声,木板后面似乎有一摞砖头翻到了,木板跟着也朝里面倒了下去,扑簌簌扬起一大片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