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以后,文革过去了,这时候呢,毛孩儿的父亲跟母亲已经结了婚,还生下了毛孩儿。
毛孩儿生下来的时候,身上光溜溜的,身体跟正常孩子一样,并没有毛,模样也跟正常孩子一样,嘴也没凸出来。
本来呢,一直相安无事,突然在毛孩儿六岁那年,事儿来了,毛孩突然得了一场怪病,毛孩父母就带着他到处求医问药,但是,怎么都治不好。
当时的医疗条件有限,他们全家人都认为,这孩子应该活不了了,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毛孩儿的病莫名其妙地好了,不过,从毛孩的脚面开始,慢慢长出了很多黑毛,先是脚面,然后是小腿,从下至上。
八岁那年,不光毛孩儿身上,脸上也长了毛,彻底成了一个黑乎乎的毛人,也就在这一年冬天,毛孩的爷爷跟奶奶,也就是他们村里过去的村长,老两口一夜之间暴毙,他们身体都是好好的,当天晚上睡下,第二天早上就没再起来,等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早就凉透了。
打那儿往后,毛孩儿整个家里都不太平了,毛孩儿的几个叔叔、姑姑,几乎是一年死一个,甚至死一双,都是毫无征兆、莫名其妙的断了气。
毛孩儿呢,身上的毛虽然不再长了,但是,脸型开始出现变化,尤其是嘴,一点点凸了出来,加上一头的黑毛,越长越像个猴子,长到最后,智商跟着也下降了,就像个几岁大的孩子,连说话都困难了。
毛孩儿十四岁那年,他的父母也先后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一大家子人,仅剩下毛孩一个了,死绝户了。
当时,他们村里人虽然嫌弃毛孩的长相,但毕竟他还是个人,毛孩父亲还有几个好朋友,见毛孩可怜,经常接济他一下,但是,谁接济毛孩谁家里就倒霉,当时村里谁也没在意,后来,有一个毛孩父亲的朋友,让毛孩到他家里吃了几顿饭,没过几天,这朋友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一下,村里人都害了怕了,有人传言,这毛孩就是个不吉利的种儿,长一身奇奇怪怪的黑毛不说,还把他自己的亲人和对他好的人,全都克死了。
传言一传开,全村人就像当年批斗那媳妇一样,联合起来同仇敌忾,把毛孩儿赶出了村子。
毛孩当时虽然已经十四五岁,但是智商只剩下三四岁,肚子一饿就回村里讨吃的,那些村民谁还敢给他,就连他父亲过去的几个朋友也不敢再跟他接近,个个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后来,有个村民发现,毛孩儿怕狗,于是,每户人家里都养起了狗,只要狗一叫,毛孩远远地就跑开了。
以上这些呢,就是我让强顺断断续续问出来的,不过,好像还是少了点儿啥,毛孩儿家里成了这样儿,包括毛孩身上的黑毛,到底是咋回事儿呢,就因为批斗了那媳妇?但是,批斗那媳妇的,不止他们一家吧,就算毛孩爷爷是村子,是带头批斗那媳妇的人,也至于报应的这么厉害吧。
我又强顺说道:“你再问问她,他们家里成了这样儿,是因为遭了报应吗?”
强顺很快对我说道:“他母亲点了点头,是因为遭了报应。”
我又问:“报应他们的,是那个上吊媳妇,还是那只母山羊?”
停了好一会儿,强顺说道:“是那只母山羊,文革过后没几年,那只母山羊就回来咧,先是叫她儿子得了怪病,然后,他们家里的人就一个挨一个的死了。”
听强顺这么说,再结合以上那些内容,我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问强顺:“你说,白天的时候,把你从山上推下去的那个黑家伙,会不会就是那只母山羊呢?”
强顺一听,愣了愣,旋即把眼睛珠子瞪大了,叫道:“就是它,没错咧,我说那东西看着像个啥呢,对,就像只黑山羊!”强顺这时候一脸笃定,“陈道长应该也是给它推下去的!”
我皱了皱眉,不解地问了一句,“那它为啥要推你跟陈辉呢?”
话音刚落,强顺扭头看向了毛孩身边,没一会儿,强顺对我说道:“毛孩儿他母亲说,那只黑山羊发过誓,说是要让他们全家不得好死,还要这个毛孩儿挨冷受饿一辈子,谁要是敢帮毛孩儿,就跟他们家一样下场,你跟陈道长,给过毛孩儿吃的,那母山羊看见了,所以要整咱们。”
我一听把眉头皱的更紧了,“它奶奶的,不至于吧……”我心里就纳了闷了,黑山羊跟毛孩儿家里,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呀,已经整死了毛孩全家,让他们家绝了户,这还不够吗?对于黑山羊来说,也就是给它自己的孩子报一下仇,给那个上吊的媳妇也报一下仇,就算小羊羔也是一条人命,加一块儿两条人命,至于要了毛孩全家十几条人命吗?再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它还对孤苦伶仃的毛孩不依不饶,这是有大的仇恨呢?
我转念一寻思,难道这事儿,还另有隐情?一般修行的畜生,根本不会这么干,除非有血海深仇。
我环手朝野人身边一指,“你们都站着别动昂,都应该能看出来我是干啥的吧,要是谁敢跟着出来,我可对你们不客气。”说着,我一拉强顺,“走,跟我到院里去。”
“去院里干啥呀?”强顺一脸疑惑,被我拉着胳膊,两个人来到了院里。
回头朝屋里瞅了一眼,我问强顺:“它们都没跟出来吧?”
强顺回头也朝屋里看了看,“没有,都还在野人身边呆着呢。”
“好。”这我就放心了,我脸色正了正,问强顺:“你刚才跟野人母亲说话的时候,有没有看出来她可能是在撒谎?”
强顺一听,狐疑地打量了我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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