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瘸子跟妇女又对视了一眼,妇女问道:“你念口诀,不能听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能看呢?”
我说道:“还、还有个手法呢,不能给外人看见。”
瘸子一听,犹豫了几秒钟,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吧小兄弟,我们不看,不过,咱们得把话说清楚,我们不看你的口诀,你也不能碰石桌上面这些东西。”
我抬起头,冲瘸子惨淡一笑,话还没出口,妇女冲瘸子叫道:“他都成这样的,还能碰啥呀,别耽误时间了,他失血过多,一会儿就昏过去了。”妇女的意思,我要是昏过去了,就没办法念口诀了,做法事都是要新鲜的血,要是搁上一夜就白瞎了。
瘸子不再说啥,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我身后,我勉强扭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加上黑,勉强能看到两条人影,我又吩咐道:“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瘸子跟妇女同时应声:“我们不看,你放心吧小兄弟。”妇女还催促了我一句,“小兄弟,你别说话了,快点儿吧!”
我随即转过头,有气无力地在嘴里小声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边念着“道德经”,我一边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摸索几下,拿出了女孩给我的那个小纸包。
其实,用我的血做法,不用念口诀,我这时候虽然都快神志不清了,但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会撒谎呀,我要不这么说,怎么支开瘸子两口子,怎么给血里放药呢。
打开小纸包,里面到底包的是啥,我当时已经看不清楚了,好像包了几小片白乎乎的东西,我一股脑的撒进了血里面,随后,我招呼瘸子两口子。
两个人过来以后,瘸子迫不及待问我:“好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好、好了……能用了。”我这时候,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倒是不觉得的难受,就是浑身发软、发冷,就想闭上眼睛再也不要睁开。
瘸子连忙招呼妇女,“快,快把小兄弟扶进屋里吧。”
妇女从椅子扶起我回屋了,至于瘸子随后怎么折腾我那碗血,我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客厅的时候,陈辉他们还在看电视,妇女扶着我一进门,三个人朝我一看,全都吓了一跳,强顺惊叫道:“黄河,你咋啦,咋成这样儿啦!”
我成啥样儿了呢,据强顺后来给我描述,我当时看着就像一只活鬼,脸色煞白,嘴唇煞白,整张脸白的就跟一张纸似的,两只眼睛乌黑,眼圈发青,连头发都失去了光泽,整个人看着就像被啥东西吸干了精气似的。
傻牛过来背起我,把我背回了房间,等众人七手八脚把我放到床上,我一闭眼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就感觉右手背上有点儿不适,扭头一看,居然插着吊瓶,瓶子里的液体还在一滴滴往下淌着,我心说,这咋还给我输上液了呢?
在我床边,强顺坐在一把椅子上,脑袋趴在床上,睡的正香,我用腿膝盖碰了他身子一下,他顿时“腾”一下在椅子上直起了身子,随即揉揉眼睛朝我看了一眼,喜道:“黄河,你醒啦!”
我用眼神一示意床头的输液瓶,“这是咋回事儿?”
强顺回道:“昨天夜里你失血过多,瘸子他老婆到医院给你拿的盐水,说是对你身体有好处。”
我又看了看输液瓶,“这能有啥好处。”说着,我伸手把输液针头从手背上拔了下来。
强顺顿时叫道:“哎,你别拔呀,我守在这里就是专门帮你看这个的。”
“现在不用看了,回屋睡吧,没你啥事儿了。”说着,我一翻身,想从床上下来,谁知道,脑袋“嗡”地一声,紧跟着就感觉浑身乏力,别说翻身下床了,居然都没能从床上坐起来。
强顺说道:“你别动咧,瘸子老婆说了,你至少得在床上躺两天。”随即,强顺问道:“黄河,昨天夜里你给他们放了多少血呀,咋把自己都弄成这样儿啦!”
我笑了笑,稍微一回想,说道:“大概能有一大碗吧。”
强顺眨巴了两下眼睛,“一大碗?是不是有一瓶酒那么多?”
我点了下头,“差不多吧,一瓶酒倒进碗里,也就是那样儿。”
强顺说道:“才一瓶酒那么多,你就成这样儿啦?”
我冷瞅了他一眼:“你放一瓶子血试试!”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股子饭菜香味儿,我肚子顿时咕噜噜叫了起来,与此同时,房门响了,我跟强顺同时朝房门一看,就见女孩端着一个小盆,推门进来了,那股子香味儿,就是从小盆里散发出来的。
强顺一看,连忙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笑着对女孩说道:“饭做好了呀,真香!”强顺这时候估计也饿了,他要是在不饿的情况下,看见女孩应该捂嘴才是。
女孩瞥了强顺一眼,冷冷说道:“这不是做给你的。”说着,端着小盆来到了我跟前,强顺探头朝小盆里看了一眼,女孩瞪了他一眼,“你看什么看,还不快把你朋友扶起来。”
强顺立马儿冲我做了个咬牙切齿的鬼脸,过来把我从床上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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