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知道可能会是这么个结果,但是,我还是不死心,一把拉住强顺胳膊,“走,把他们家里整个儿都看一遍。”
走到门口我回头吩咐了傻牛一声,“你留在屋里好好照顾师父。”傻牛“嗯”了一声,又傻傻地点了点头。
我和强顺两个出门来到外面,瘸子两口子刚好从楼下上来,我跟强顺朝他们俩一看,我没什么,强顺顿时“妈呀”一声,这一声下去,把瘸子两口子吓了一跳。
两口子同时朝强顺看了过来,妇女没什么,瘸子朝强顺一看,顿时一愣,脸色紧跟着都变了。
强顺跟瘸子,双方好像都看见了啥,我连忙扭头问强顺,“你看见啥了?”
强顺盯着瘸子的眼睛,一脸惊栗,“这、这大叔,他、他的眼、眼……”
强顺的话还没说出来,瘸子盯着强顺的眼睛,惊道:“小兄弟,你的眼睛……怎么全黑了?”
“啥?”强顺闻言,一脸茫然,冲瘸子叫道:“我眼睛咋了,是、是你的眼睛吧,你的眼睛咋变成红的啦!”
我一听,看看强顺的眼睛,又看看瘸子的眼睛,没红也没黑,都挺正常的,我旋即明白了,他们一个阴阳眼、一个彻地眼,强顺的阴阳眼之前一直被我的血压着,现在血没了,强顺阴阳眼开了,瘸子一看,强顺的眼睛跟之前不一样了,同样道理,强顺这时候看着瘸子的眼睛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回过神儿以后,我连忙给瘸子解释,“大叔,你别惊讶,我怀疑你们家里可能有邪气,让我朋友把阴阳眼弄开了。”
瘸子愕然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说……他的阴阳眼就一直没开吗?”
我点了点头,瘸子更加愕然了,自言自语似的问道:“这种眼睛……还能关上?”
我说道:“强顺天生的阴阳眼,只要用我的血给他抹在胸口上,就能给他关上了。”
“真的?”瘸子惊讶地打量了我一眼,似有所悟地问道:“他胸口那片金光,难道就是你的血?”
我又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瘸子当即激动地感慨起来,“奇人呐,小兄弟,真是位奇人呐!”
我可不想听瘸子的感慨,我说道:“大叔,你看你能不能让我朋友把你们家里看一遍呢。”
瘸子这时候似乎激动的已经不能自己,冲我摆了摆手,拍起了他自己的胸口,好像在平复他自己内心的激动情绪,我跟强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停了好一会儿,瘸子长长喘了口气,情绪似乎稳定下来了,瘸子看看我,对我说道:“小兄弟呀,我看我们家就不用看了,我的眼睛也不一般,早就看过了。”
我说道:“你的彻地眼跟阴阳眼毕竟不一样,你看不出啥,不见得我朋友也看不出啥。”
瘸子闻言,朝强顺看了看,顿了一下,“好吧,让他再看一遍也不是什么坏事。”
随后,我们由瘸子两口子领着,把我们所住的二楼先转了一遍,不过,什么都没有。
四个人又下了楼,来到一楼,这时候,就听妇女小声冲瘸子抱怨了一句,“刚才还着急拿钱去学校呢,现在不着急啦。”
瘸子闻言一愣,随即对我说道:“小兄弟,我先到学校去一趟,你让你婶子领着你们,把家里都看一遍。”
瘸子说完离开了,妇女领着我们,先是屋里,然后是院里,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整个儿让强顺看了个遍。
最后,强顺无奈地冲我摇了摇头,妇女撇了撇嘴,“这回你们信了吧,我们家里,肯定不会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我舔了舔嘴唇,没啥好说的了,强顺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裳:“黄河,你还是再把血给我抹上吧……”
就在这时候,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声音,妇女扭头朝厨房那里看了一眼,对我们说道:“我去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就不陪你们了。”
我跟强顺对视了一眼,垂头丧气、无功而返的返回了陈辉的房间。傻牛这时候在床边老老实实坐着,我走到床边朝床上的陈辉一看,傻牛傻乎乎说了句,“师父睡……睡着捏。”
确实,陈辉这时候还真睡着了,我拉过他的手腕,又把了下脉,还是老样子,颓废地一屁股坐到床上,不停叹起了气。
强顺说我:“黄河,你咋又叹气呀,赶紧想想办法给陈道长治一下呀。”
我看了他一眼,“要是有办法,我也不用坐这里叹气了。”
我这时候才发现,陈辉就是我的主心骨、我心里的依靠和仰着,他一倒下,直接导致我乱了方寸了。
这时候,感觉自己很无力,从身上掏出烟,递给强顺一根,两个人刚把烟点着,房门居然又被人缓缓地推开了,我们一看,还是那女孩,女孩朝房里看看,又问我们:“你们师父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我跟强顺对视了一眼,我回道:“还是老样子,不见好转。”
女孩又问:“那你们刚才,是在干什么呀?”
我们干什么,你管得着吗!我舔了舔嘴唇,没心情回答女孩的问题,随口敷衍了一句,“没干什么,玩儿呢。”
女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们都没兴致跟她说话,悻悻地说了一句,“放心吧,你们师父会好的。”转身又离开了。
强顺把手里的烟抽了一口,小声问我:“黄河,这女孩咋回事儿呀,我咋感觉她对陈道长特别上心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