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貂没说话,因为它一听大老鼠这话,心里也有气儿,这显然是在挑刺儿,不给它面子不说,还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了!
大老鼠或许见黑貂不吭声儿,抹抹嘴又说道:“黑六叔,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诚意了,我要的是半碗貂血,你弄半碗酒掺了那么十几滴血,哄我呢,不行不行,这次还不能算数,你叫他们再给我摆一桌。”
再摆一桌?我一听老鼠这话,心里大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没完没了,一而再再而三,逮着老实人,看着好欺负是不是,别忘了,你在跟谁说话,黑貂,你的天敌!
黑貂一听大老鼠这话,不怒反笑,问道:“大侄子,你的意思,是想把貂血喝饱吗?”
大老鼠当即不知死活地点了点头,“对,你叫他们家再摆一桌,再叫我喝饱貂血,我就放过那女孩。”
黑貂看着大老鼠呵呵呵笑了起来,笑完以后,回头把后腿上包的布扯了下来,对着大老鼠说道:“不用再摆一桌了,我的伤口还在流血,你要是想喝,就下来喝吧。”
大老鼠朝黑貂腿上看看,当即笑了起来,问道:“黑六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黑貂点点头,“我黑六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下来吧。”
大老鼠闻言,居然真的“腾”一下从桌上跳了下来,围着黑貂转了两圈,大老鼠说道:“黑六叔,这可是你让我喝的,那我就不客气啦。”
黑貂没吭声,默默地点了下头,大老鼠立马儿窜了到黑貂的后腿边儿上,张嘴就要咬伤口,就在这时候,黑貂猛地一拧身子,抬起一只前爪把大老鼠摁在了地上。
大老鼠先是一愣,随即恼怒道:“黑老六,你干什么,放开我!”
黑貂摁着大老鼠没撒手,说道:“大侄子,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
大老鼠顿时挣扎起来,“黑老六,你什么意思!”
黑貂冷冷说道:“我什么意思?你当我不知道吗?就算今天我给你喝了血,你明天还会提出别的要求,凡事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大老鼠闻言,恶狠狠冷哼了一声,“黑老六,你别以为我好欺负,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
黑貂也冷哼了一声,说道:“就是因为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我才对你一忍再忍,我叫你从桌上下来喝我的血,是为了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你还真敢跳下来喝!”说着,黑貂的声音变得凶戾起来,听上去既威严又吓人,“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母,我让他们喝我的血,它们也得掂量掂量!”
大老鼠似乎被黑貂的气场吓到了,居然浑身哆嗦起来,显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大老鼠旋即告饶道:“黑六叔,我、我不敢了,我、我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这就放过那女孩,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黑貂冷笑一声,“现在才说不敢了,晚了!”
大老鼠一听,顿时破口大骂起来,言说等它回去以后,叫他们父母把这一带的貂全部灭掉,吃肉喝血。
黑貂没再跟他废话,像这种东西,留着就是后患,一低头,“咔嚓”一声,锋利的尖牙把大老鼠的脑袋咬碎了,老鼠血登即从迸裂的头骨缝里流了出来,黑貂看着大老鼠还在微微抖动的尸体,冷冷地说了一句:“这是你自找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嘴对着大老鼠迸裂的脑袋,吱溜吱溜把大老鼠的血吸干了……
随后,黑貂叼着大老鼠的尸体,回到了老太太的床头(其实就是炕头),把大老鼠放下,对着睡熟中的老太太说道,祸害女孩的,其实是山上林子里的一只山鼠精,自己现在已经把它除去,女孩以后就没事了,不过,这只山鼠精还有一对父母,跟自己的道行不相上下,倒是不怕它们,只是自己的大限已到,马上要渡“九死一生”劫,简单点说,就是要“渡劫”了,自己要是在“渡劫”的过程中,山鼠精的父母过来找麻烦,自己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所以,不能再在这里渡劫了,自己要南下到关内去,寻找能帮自己渡劫的有缘人。
所谓的关内,大概也就是山东山西、河南河北,黑貂所在的位置,我估计应该是在关东,闯关东嘛,也就是东三省境内。
听黑貂对老太太说到这儿,结合黑貂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大概弄明白黑貂为啥找上我了,因为我就是那个所谓的“有缘人”,而且,黑貂还说过,我大仁大义、阴德极厚,它从北边长途跋涉、一路过来,遇人无数,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而我呢,除了年纪小点儿,其他方面都远远超出了它的要求,也就是说,我是最适合帮它渡劫的人,所以,它才找上了我。
黑貂最后又吩咐老太太,我走以后,山鼠精的父母一定会找来麻烦,不过你放心,它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它们要找的是我,你就告诉它们,黑六爷进关办事去了,想要找它,就到关内去吧,还有,它们儿子的尸体我带走了,只要它们能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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