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四个一起来到山下,我和强顺分别到各自的饭店里请了一天的假。
强顺他们饭店的老板,依旧没有来店里,似乎病的还不轻。老板不在店里,那位厨师大哥就说了算了,强顺就是找他请的假。
厨师大哥一听强顺要跟着我到东山石涧那里去,满心感激,非要再见我一面,再当面谢谢我。
这时候,我们四个都还没吃早饭,这么早店里也没客人。强顺他们饭店除了另外一个年轻点儿的副厨,只有几个打杂跑堂的服务员,厨师大哥就专门下厨,给我们开了个小灶,要给我们做顿早饭吃。
我连忙跟着他进了厨房,郑重地交代他,千万别往饭菜里边儿放肉,最好把仓库冰柜里的那些东西,一样儿不剩的全部扔掉,重新再买新鲜的,厨师大哥听了连连点头。
半个多小时后,早饭做好了,一锅白米粥,几个清新可口的素菜,白米粥里参杂着一些果肉、果仁、花生啥的,看着很像腊八时吃的腊八粥。厨师大哥对我们说,这个叫八宝粥,用的是糯米,是他跟一个南方厨师学的。后来我才知道,八宝粥其实还是腊八粥,只是我们家乡没有糯米,用的都是大米。
这时候,店里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吃过饭了,厨师大哥还没吃。我们人多,厨房显得小了,几个人就把饭菜端到前厅,厨师大哥坐下跟我们一起吃了起来。
不过,刚吃了没几口,他跟强顺两个同时停了下来,我朝他们俩一看,两个人都是皱着眉头、脸色铁青,很痛苦的样子,我在心里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
须庚间,两个人同时从桌旁站起身,撒腿就朝柜台后面跑,看样子是想去上厕所,不过,刚跑到柜台后面的走廊口,厨师大哥第一个先憋不住,嘴一张,“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强顺在他后面紧跟着也“哇”地吐了一大口。
两个人吐出来的,全是黑色粘稠状的污秽物,气味儿浓烈,瞬间导致整个前厅里恶臭弥漫,我顿时一皱眉,这跟我昨天在肉菜上闻到的臭味儿一模一样,连忙从桌旁站起身,朝两个人走了过去。
两个人这时候,你一口我一口,狂吐起来,没一会的功夫,整个儿走廊口都被污秽物溅满了,我走到近前,朝那些污秽物里一看,就见这些黑乎乎的粘稠液体里面,全是一条条黑丝一样的东西,咋一看就像无数条又细又长的小虫子,非常的密集也非常恶心。
陈辉也走了过来,朝两个人吐出来的污秽物看了一眼,蹙起眉头问我,“黄河,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我回道:“应该是昨天晚上吃了带阴秽气的肉菜。”
两个人狂吐了一阵以后,全都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倒起了气儿。
我走到强顺跟前,蹲下身子帮他拍起了后背,同时,拿话奚落他:“看你这回还吃不吃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
强顺铁青着脸冲我翻了个白眼儿,有气无力地叫道:“去去、去你的吧……”
我说道:“你别不服气,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吃东西了,吃一点儿东西就得吐出来。”
强顺闻言,脸色顿时又变了,由铁青变成了乌青,陈辉连忙也把身子蹲了下来,扭头问我:“黄河,你是不是有法子啥能治呢?”
我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从地上站起了身。这时候,前厅里不光有我们几个,那几个打杂跑堂的服务员也在,一男二女,都惊惧地缩在前厅的一个角落里,个个捂着口鼻、皱着眉头,神色也都很难看。
我招呼那个男服务员过来,帮我们一起把强顺跟厨师大哥从地上架了起来,分别给他们放到了椅子上,两个人奄奄一息,依旧在缓着气儿,傻牛这时候也过来了,冲我拍拍他自己的肚子,高兴地说了句:饱捏,饱捏。我一愣,朝他看了一眼,前厅里这么大的恶臭味儿,他居然还把自己吃饱了?
就在这时候,过来帮忙的男服务员一张嘴,也“哇”地吐了一小口,我低头朝他吐出来的东西里一看,也有少量的粘稠状黑丝,这说明他们昨天也吃肉了。
我扭头对陈辉说道:“看来他们饭店里的人,昨天都吃了肉,只是强顺跟厨师吃的多点。”
陈辉旋即催促道:“别再耽误了,你还是快想办法吧。”
我们四个下山的时候,都没带包袱,只有陈辉带了一把护身的小桃木剑跟一个小摇铃,不过这两样东西不管用。
随后,我跟其中一个管账的女服务员商量,看能不能从柜台上给我支点儿钱,我拿钱买东西救你们大厨的命。女服务员一听,朝厨师大哥看了过去。这时候,厨师大哥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意识很清醒,冲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女服务员从柜台给我拿了二十块零钱。
我跟陈辉拿着钱离开了饭店,留下傻牛帮着把那些污秽物打扫一下。
随后,我们俩在镇上转了一圈儿,找到一家货物还算齐全的百货商店,在里面买了支毛笔、一大张黄纸、一捆焚香,最后又转了转,找到一家药店,本想在药店里买点朱砂,谁知道他们店里没有朱砂。跟服务员一打听,说是他们镇上有个老中医,老中医那里可能有。
两个人又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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