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我连忙说道:“大叔您别急,您听我说。”说着,我朝西装中年人手里的黑东西指了指,说道:“这个东西,我们在山里逮到过一次,后来发现它是个成了精的东西,不敢留着,就把它放了……”
“你说什么?”西装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打断了我,“什么成精的东西,你们俩跟着我进仓库,就是为了这个?我告诉你们,这是我刚花钱买来的,你们想要,就花钱把它买走。”
我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们不想要,也不敢要,大叔,您要是能行行好,把这东西放了,将来对您肯定会有好处的。”
“放了?”西装中年人立马儿冲我们俩一挥手,“出去!”随即厉声对强顺说道:“你们俩现在要是不出去,你以后就别在我这里干了!”
强顺朝我看了一眼,我咬了咬嘴唇,两个人灰溜溜从仓库出来了,来到院子里,也没敢停留,直接从院子的后门离开饭店,一口气走到饭店门口的穿山公路上。
两个人站在路边,看着眼前车来车往,强顺递给我一根烟,“黄河,咱现在咋办嘞?要是老板叫我杀那东西,我会不会……”
我接过烟,把烟点着狠狠抽了一口,说道:“我记得陈道长那里还有点儿钱,不行咱跟他商量商量,把那啥……‘交’,买下来放了吧。”
强顺闻言,说道:“回去找陈道长得等到咱夜里下班咧,要是……要是老板今天晚饭的时候,就叫我杀那东西咋办嘞?”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还不简单呀,要是今天晚上就叫你杀,你就别干了,临走再跟你老板说,杀这东西会遭报应,全家都不得好死!”
随后,我回了自己的饭店,强顺无可奈何的回了他自己的饭店。
因为这件事,我们把跟老板商量加一个人吃饭的事儿,给耽误了,尤其是强顺,惹了他们老板不高兴,都不敢跟他们老板碰面了。
当天深夜,饭店里的客人散尽了,我们一天的活儿,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我跟强顺,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是这样儿,谁先下班,谁就到对方的饭店门口等着,等两个人碰上头,一起爬山回去,因为强顺那家饭店生意好,一般都是我等强顺。
这天也不例外,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饭店里的客人才陆陆续续散尽,我在外面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强顺这才从饭店里出来。
两个人一碰头,我就问他,“咋样儿呀,你们老板晚上没叫杀那个‘交’吧?”
强顺摇摇头,“今天没让杀,老板说,过几天他要请人吃饭,叫我们这几天先用肉喂着,到时候再杀。”
我顿时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东西,长得跟黄鼠狼似的,肉能吃吗?”
强顺又摇了摇头。
走了两三个小时的山路,我们回到了那个村子。
陈辉跟傻牛这时候,都还没睡,还在等着我们呢,不过,今天我们俩带回来的饭菜不多,尤其是强顺,因为惹得老板不痛快了,连剩饭剩菜都没敢多拎。
陈辉跟傻牛吃着饭,我们俩在旁边就把黑东西的事儿,说了一遍。
陈辉蹙着眉头问我们,“你们俩说的那黑东西,到底是个啥?”
我摇摇头,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个啥,就听那老板说啥……‘交’。”
“交?”陈辉问道:“他说是他们本地的方言吧?”
我跟强顺同时点了点头,陈辉随即也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他说的不是交,而是貂,那应该是一只黑貂。”
“貂?”我跟强顺相互对视了一眼。
陈辉说道:“貂的长相极像黄鼠狼,不过,貂都生活在极寒之地,听说只有东北的深山老林里才有。”陈辉随即疑惑起来,“他们这里怎么会有貂呢?”
听陈辉这么说,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说真的,我长这么大,就听说过“貂皮大衣”,至于貂长啥样儿,还真没见过。
陈辉又问:“你们说那东西已经成了精?”
我跟强顺又同时点了点头,我说道:“肯定成了精,而且,很可能是跟我们,从山外边一直来到这里的。”
强顺说道:“有一次,我还看见那黑东西,变了一个穿黑衣裳的人。”
陈辉一听,当即饭也不吃了,起身到他包袱里翻腾起来,最后,从包袱里拿出一沓散碎零钱,我跟强顺一起凑过去,帮着数了数,总共二百二十七块钱。
我们一看,行了,饭店老板二百块钱从那些村民手里买去的,我们这钱,足够把那东西再买回来了。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我们四个一起下了山,赶到饭店的时候,也就九点多钟,刚好赶上吃早饭。饭店里吃饭的时间跟平常人家不一样,九点多吃早饭,吃完饭就开始给中午备料,一直挨到中午客人散尽,再吃中午饭。
强顺一个人回了他那家饭店,我带着陈辉傻牛,进了我那家饭店,给陈辉傻牛每人盛了一大碗饭,饭店里其他几个人,都跟我挺熟的,当时老板也不在,没人说啥。
吃过饭,我跟我一个搭班伙计说了一声,领着陈辉傻牛,朝强顺那家饭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