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一屁股又坐回了铺盖上,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把烙饼跟水拉到自己身边,一边啃烙饼一边喝水。这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难道我成了这样儿,真的是那缕执念闹的么?要真是的话,那我还能活多久呢?就自己现在的状态,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似的。
停了能有好大一会儿,强顺跟傻牛欢呼雀跃的回来了,就跟打了胜仗似的。
两个人一进山坳,强顺冲我大叫了一声:“黄河,你快看,看俺们俩抓到个啥!”
我有气无力的扭头朝他们两个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下去,顿时一皱眉,两个人这是捉了只什么东西?
就见在傻牛手里,拎着一只奇怪的活物儿,这东西,通身黑黝黝的,在阳光底下都黑的发亮,大尾巴、尖鼻头儿,两只圆眼睛贼溜溜的,看上去整个儿像只黄鼠狼,但是,黄鼠狼好像没有黑色的吧?黄鼠狼黄鼠狼,要是有黑色的,不成黑鼠狼了么,反正我是没见过黑色的。
我拄着木棍连忙从铺盖上站起了身,问他们:“你们不是去抓兔子了么,这只是兔子吗?”
两个人这时候走进了山坳,强顺回道:“是呀,是去抓兔子咧,不过,兔子跑了没抓着,后来,看见草窝里有小窟窿,我们以为兔子钻窟窿里咧,傻牛哥就把胳膊伸进去掏,结果……就把这东西掏出来咧。”
“这是个啥?”我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我叫道:“不认识你们也敢抓呀!”
强顺当即争辩道:“俺们本来是在抓兔子,谁叫它在窟窿里咧!”
我一听,依着强顺的意思,算着东西倒霉了,用现在的话说,这东西,算是躺着中枪了。
我打眼又朝傻牛手里这东西看了看,顿时一愣,这东西这时候,居然把脑袋耷拉了下去,眼睛也闭上了,浑身上下整个成了软塌塌的。
强顺也朝这东西看了一眼,叫了一声:“死咧?”他连忙对傻牛说道:“傻牛哥,是不是你抓的太紧了,你看都把它抓死咧。”
傻牛一听,弯腰就要这东西往地上放,我连忙说道:“先别松手,装死呢,你一松手它就跑了。”傻牛连忙又把这东西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拄着木棍走到傻牛跟前,又把这东西仔细看了看,跟黄鼠狼长的很像,个头身形、尾巴脑袋、几乎都差不多,只是,它就是一身黑毛,这到底是个啥呢?
我扭头问强顺,“你们把它抓来,打算干啥呀?”
强顺回道:“本来想抓兔子烧着吃的,谁知道抓到了这个,我也不知道抓来干啥……”顿了顿,强顺又问我:“黄河,你说……这东西能吃么?”
强顺话音一落,我见这东西轻轻抖了一下,它那里一抖,我心里跟着也是一抖,这东西,好像能听懂人话,心里随即一紧,不好,招惹到成精了的玩意儿了,就算没成精,这东西也有了灵性。
我连忙对强顺说道:“你可别瞎说,山里的活物不是随便都能吃的。”随即看向傻牛,我又说道:“傻牛哥,这东西是你抓的,你赶紧给它道个歉,然后把它放了吧。”
傻牛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我转脸又对强顺说道:“你也道歉。”
强顺撇撇嘴,倒是也没说啥,当着这东西的面儿,我也没法儿跟强顺说明白,这些有灵性或者成了精的动物,都不希望让人知道它们成了气候儿。
两个人冲这东西一连说了几声对不起,随后,傻牛小心翼翼把这东西放到了地上。就在傻牛松开这东西的刹那间,一道黑光在我们眼前闪了一下,定睛再看地上,地上已经啥都没有了,紧跟着,从我们身后传来一串草叶子的细瑟声。
我在心里暗松了口气,希望没惹到这东西,要不然,就凭我这风烛残年的身子,恐怕弄不住它。
就听强顺喃喃说了一句,“还真的在装死呀……”
我连忙教训他,“都是你干的好事儿,以后别再抓这些东西了,刚才那东西,已经有了灵性,希望咱们没得罪它,要不然,它肯定跟咱们没完。”
强顺愕然地看了我一眼,“你咋早不跟我说咧。”
我没再理他,打眼朝小山坳周围的野草看了看,整个儿山坳外面的野草,被踩的乱七八糟,我朝那些野草一指,又问强顺,“这些草都是你们踩翻的?”
强顺点头回道:“是呀,我们俩撵兔子的时候踩的。”
我又问:“那你们出山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周围的野草,有没有给别人踩过的痕迹?”
强顺摇了摇头,不确定地回道:“好像……没有吧,你、你问这个干啥呀?”
我这时候刚刚意识过来,昨天夜里那串脚步声,应该不是我噩梦里的,应该是有人来过,要是真有人来过,肯定会在草丛里留下痕迹,不过这回倒好了,全给他们俩踩乱了。
强顺一大清早起来,就发现了兔子,然后他把傻牛喊醒,两个人就撵上了,一直撵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我等他们吃完东西,收拾收拾行李,三个人背着行李又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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