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无头鬼的骨头架子,一下子又忍不住了,“哇”地又吐出一口,这一口,刚好给无头鬼吐到了棺材帮上,棺材帮比较高,一反弹,吐出来的那些东西溅了起来,溅到了强顺脸上,强顺抬袖子可着满脸一擦,连额头的血也一起擦了下来,就这么一下子,坏了事儿了,没等强顺走出墓道,跟触电了似的,浑身一激灵,傻牛就在强顺后面跟着,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并不知道强顺这是咋了。
等他走到强顺跟前,强顺转过身朝他当胸就是一拳,傻牛一愣,不过,傻牛并没有立马儿还手,他虽然傻,但他也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强顺一拳打下去以后并没有停,反而变本加厉,抡起拳头不停朝傻牛抡了过来,最后,把傻牛给打急了,推了强顺一把,强顺一个踉跄翻到在地上,傻牛并没有趁势追击,强顺站起来又朝傻牛冲了过来,傻牛顿时也有点儿急眼了,等他想抡拳头打强顺的时候,强顺一转身,朝墓室外面跑了起来,傻牛一看,在后面追了起来。
等两个人一前一后爬出大坑以后,傻牛还是比较理智的,不再跟强顺纠缠,但是,强顺不由分说,过来对着傻牛又是一通乱打,又把傻牛给打急了,又开始追他,强顺转身撒腿就往林子里跑。
坑上的刘叔跟刘小凤一看,两人刚从坑里一上来就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父女俩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也追进了林子里,他们俩是想过去劝架。
林子里,强顺跟傻牛又打了起来,别看强顺个小、年龄小,这时候力气不比傻牛小,两个人扭打之间,刘叔过去拉架,也不知道给谁的胳膊肘撞鼻子上了,撞得鲜血迸流,刘叔见劝不住他们,就叫刘小凤回墓室里喊我们俩了。
事情前后就是这么回事儿,听陈辉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给陈辉解释说,无头鬼是故意上了强顺的身,目的想把咱们从墓室里引出来,他是有话想跟我说,但是因为惧怕老鬼,不敢到墓室找我,只能附在强顺身上,引咱们出来。那个老鬼,只要不附在活人身上,是出不了墓室的。
我说完,我又把无头鬼刚才跟我说的话,一字不漏给陈辉叙述了一遍,陈辉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了句:“既然有克制老鬼的法器,那就好办了,只要咱们计划一下,定能把她收住。”
我问道:“道长,您有啥计划吗?”
陈辉破天荒地冲我淡淡一笑,“计划很简单……”说着,陈辉抬手把他自己眉心的血擦掉了。
我一愣,立马儿明白他的意思了,急道:“道长,您这是干啥呢,您不能这么做!”
陈辉慢慢从地上站起了身,一脸平静的对我说道:“除魔卫道,乃我修行中人的本分,区区血肉之体,舍去又有何妨。”说着,陈辉把手里的破道袍扔在了地上,又把身上带的一些法器拿出来,跟破道袍放在了一块儿。之前他返回墓室拿他的破道破,其实是因为他道袍里放着一件法器,不是因为他舍不得破道袍,而是放不下他那件法器。
随后,陈辉把脚边的枯草连根拔起一团,草拔出来以后,地上留下一个土坑,扔掉枯草,陈辉往土坑里刨了刨,坑里表面的土是干的,下面的土有点朝湿了,陈辉捏起一团湿土,在眉心抹了一下。
我一看,原来陈辉也懂这个,这是干啥呢,降阳火的,人体有三处阳火,眉心、两肩,用湿土抹眉心,能暂时压一下眉心的这里的阳火,陈辉是想用他自己的身子,引出老鬼,让老鬼上他的身,我好趁机用珠子把老鬼收住。眼下,我们没了强顺的阴阳眼,谁都看不见老鬼,之前傻牛能看见鬼魂跟灶王爷,那可能是一时的意外。眼下,就算我们有珠子,也不知道老鬼在哪儿,想叫老鬼现形,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我想再劝陈辉两句,那老鬼凶恶,他都这么大数岁了,一旦给老鬼上了身,恐怕他的身子会招架不住的。
不过,陈辉却冲我一摆手,说道:“你放心好了,倘若我出了事,说明我修道之心不坚,该有此劫。”这啥叫该有此劫呀,不过陈辉这么一说,我找不出啥话辩驳他了。
随后,陈辉跟我商量了一下,进墓以后,我们具体怎么做,怎么样才能迫使老鬼上他的身。商量的时候,陈辉一脸平静,我心里却特别不是滋味儿,都这么大数岁了,我居然答应用他身子引出老鬼,我还是人吗我?这要是万一出了啥事儿,别说奶奶不会原谅我,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但是,陈辉这牛鼻子老道,从小就倔,他决定的事儿,谁都更改不了,除非现在我奶奶在场。
跟陈辉商量好以后,我自己又一琢磨,让陈辉先在原地等一会儿,我把傻牛拉到不远处,背着陈辉交代了傻牛几句,交代完我问傻牛,都听明白了吗?傻牛点了点头。我又问,都记住一会儿该咋做了吗?傻牛又点了点头,我又说,你可别忘了,你要是忘了,或者做错了,我跟陈道长可都完了。傻牛狠狠点了点头,嘟嘟囔囔说了句,不忘,不忘。我这才放了心。
带着傻牛回到陈辉那里,陈辉问我跟傻牛说了点儿啥,我只是冲他笑了笑,扭头朝他破道袍上面那些法器看了一眼,走过去一弯腰,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号桃木剑。陈辉不理解了,问我拿这个干啥,我笑着对他说,万一珠子不管用,也好拿这个抵一阵。
陈辉不再说啥,把剩下的法器用破道袍一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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