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另外的两个朋友,那肯定是指傻牛跟强顺了,陈辉连忙问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刘小凤回手一指,“林子里边儿,我爸正在那里帮忙呢。”
帮忙?我有点儿担心,问道:“帮谁的忙?”
刘小凤顿时露出一脸着急,“哎呀,你别问了,过去就知道了,我爸叫我过来喊你们的。”
看样子事态挺严重的,连忙让刘小凤给我们带路,刘小凤快步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心里边儿分外着急。走到林子中间以后,刘小凤朝南一拐,在林子里径直朝南走了起来。
这片榆树林,我之前好像一直都没说过,这林子其实不算大,东西宽大概三十米左右,南北长大概也就五六十米。据刘叔说,很早以前,林子并没有这么大,都是积年日久,林子里的老树开枝散叶,林子渐渐扩大了。
农村的朋友的都见过榆钱吧,榆树上结的就是榆钱,等榆钱老了,风一吹,从树上落下来,每一片榆钱,能都扎出一个根,来年就是一棵小树苗。在农村常见的那些树种里,比如槐树、椿树、楝树,唯有榆树,是我就见过的、扎根率最高的树,来年一开春儿,就能看到很多像野草一样的榆树嫩芽。
榆树林就是这么一点点向四周外扩张了,林子里面的榆树自打种下来那天起,就没人打理过,一直都是自生自灭,因为是毫无章法的生长,长得是杂乱无章,导致林子里的视线很不好,目及之处,最多也就三五米远,不像咱现在人工种植的树林,树木整整齐齐,一排排一道道的,一眼就能从头看到尾。
跟着刘小凤在林子里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突然传来焦急的喊叫声:“你们俩别打了,停下吧,有啥话好好说中不中。”
这是刘叔的声音,刘小凤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爸,我把黄河哥跟道长找来了。”刘小凤喊完,撒腿朝刘叔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起来,我和陈辉当即跟着她也跑了起来。
朝前大概跑了能有七八米远,眼前出现一片小空间,周围是树,中间是一片翻到的乱草,就见刘叔在乱草边儿上站着,单手捂着口鼻,手指缝里全是血,下巴上也是血,好像被人把鼻子打出血了。
在乱草的中间,傻牛跟强顺两个正抱在一起翻滚,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我一看,肝火顿时上来了,冲他们大叫道:“傻牛哥,强顺,你们干什么呢!”
两个人顿时一愣,强顺先停下了手,傻牛一翻身,把强顺死死摁在了地上。
我连忙走了过去,一拉傻牛的肩膀,“傻牛哥,你起来,松开强顺。”
傻牛气喘吁吁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起来,示意我看强顺,我低头朝强顺一看,顿时暗抽了一口凉气,就见强顺这时候脸色阴暗,一双眼睛红丢丢的,不是那种彻底的种红,就是眼球上布满了玻璃裂纹一样的红血丝。
见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给傻牛打的,伸手又拉了傻牛肩膀一下,“你快把强顺松开!”
傻牛我摇了摇头,我连忙蹲下身子,关心地冲强顺问道:“强顺,你没事吧?”
强顺听我问他,用他这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顿时一愣,因为强顺这时候有点儿奇怪,傻牛气喘吁吁的,他居然连喘都不喘,强顺一张嘴,问道:“你、你来啦……”
我“腾”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扭头对旁边的陈辉说道:“这、这不是强顺!”这声音,是之前我梦里那个“刘叔”的声音,沙哑又缓慢,也就是……也就是那个无头鬼!
陈辉连忙也蹲了下来,朝强顺看了看,皱起了眉头,我对他说道:“强顺是给无头鬼附上了。”
陈辉闻言问我:“他不是帮过你吗?”陈辉的意思,无头鬼现在跟我们是友非敌,它为啥要上强顺的身呢。
陈辉这话问的不错,我让自己冷静了一下,不再着急让傻牛松开强顺,我又蹲下身子冲强顺问道:“你上我朋友的身,想干什么?”
强顺缓慢答道:“引你们,出墓……”
“啥?你这是啥意思,为啥要引我们出墓?”
强顺挣扎了两下,“让这大个子放开我,我告诉你。”
我说道:“你先说明白了,我再叫他放开你。”说着,我把刚才扎破的那根手指,又可劲儿挤了挤。从家里出来的这一路上,我也经历了不少人和事儿,现在的我,连活人都不怎么相信,更何况一只死鬼呢,挤出指血,就是准备对付它。
强顺很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隔墙有耳,你让他放开我,我们找个地方说。”
我不知道这时候的无头鬼还能不能信任,严格来说,我们几个是来帮他的,他却上了强顺的身,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呢。
我朝陈辉看了一眼,陈辉蹙着眉头看看傻牛、又看看强顺,对我说道:“暂且信他一次吧。”
我咬了咬后槽牙,点了下头,几乎和陈辉异口同声对傻牛说道:“把他放开吧。”
傻牛朝我们两个看了看,似乎有点儿不情愿,傻傻的说了句,“他、他打我,可疼捏……”
我连忙给他解释:“不是强顺弟弟打你,他现在给鬼上身了,他打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傻牛疑惑地看看我,“真捏?”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傻牛对我话,从来不质疑,慢慢松开了强顺。等傻牛从地上站起身,强顺就地一轱辘,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朝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问道:“你说吧,为啥要把我们引出古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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