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差点儿没甩手扔掉,正是那颗恐怖的玻璃球子!
天,逐渐亮了起来,按照以往的惯例,陈辉总是第一个醒过来,今天也不例外。
我睁开眼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公鸡打鸣声,陈辉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轻撩开被子,穿衣裳穿鞋子。等陈辉穿戴整齐,出了东屋,我跟着他也出来了。
寒冬腊月,外面的清晨异常冷冽,或许是寒气所致,满院子飘荡着缕缕像流云一样的薄雾,置身其中,恍若梦境。
陈辉走到压水井那里,打水洗脸,我走了过去,陈辉抬头发现了我,“是黄河呀,你今天咋起这么早呢?”
我冲他苦笑了一下,从嘴里冒出一串蒸汽一样的白色哈气,说道:“我一夜都没睡。”
陈辉闻言,连忙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没答话,伸手从裤兜里掏出玻璃球子,走过去摊开手,递向了他。
陈辉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玻璃球子,似乎不理解我啥意思,毕竟从外表来看,这就是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玻璃球子。
我对陈辉说道:“您拿着,放眼睛上看看就明白了。”
陈辉把已经被水沾湿的手甩了甩,又往破道袍上蹭了两下,伸手捏过了玻璃球子。
我又说道:“您放眼睛上仔细看,里面能看见天机。”
陈辉闻言,立马儿来了兴致,又见我一脸正色,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连忙用两根手指捏住玻璃球子,闭上一只眼,放到了另一只眼的前面。
不过,过了一会儿,陈辉微微蹙起了眉头,从眼前拿下,把玻璃球子又递向了我,问道:“黄河啊,你到底想叫我看啥,这里面哪有天机?”
我一愣,反问道:“您看不见里面的东西吗?”
陈辉轻轻摇了摇头,“不过就是个普通的玻璃珠子嘛。”说着,把玻璃球子又给我放回了手里,转身洗起了脸。
我把玻璃球子放在自己眼前,闭上一只眼睛朝里面一看,不禁愕然,这狗日的,里面咋啥都没有了呢?昨天在梦里,我可是看见、看见……
把玻璃球子拿在手里又反复地看了几遍,还真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玻璃球子。
我不知道梦里的东西,咋跟着我来到了现实里,但是,我之前在梦里确实看见里面……(这是天机,即便书写完了,我也不会说我从玻璃球子里面看见了什么),难道说,里面的东西,只有魂魄出窍以后才能看见?嗯,很有可能,这东西,绝对不是个普通的玻璃球子,要不然,梦里那个看不见的玩意儿,也不会三番五次推攘着我,非要我到榆树林那里去,他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叫我拿到这个玻璃球子。
这时候,堂屋的门响了,刘叔从堂屋出来了,见我跟陈辉都在院子里,笑着跟我们打了声招呼,“道长,刘兄弟,你们都起来啦。”
陈辉微微点了点头,我连忙回笑道:“刚起来。”不动声色地把玻璃球子放回了裤兜里。
我们三个,先后都洗了洗脸,从压水井里打出来的水,不是特别凉,带有一定温度。
刘叔洗过手脸以后,到灶台那里给我们做饭去了,陈辉拿上他那几样做功课用的东西,跟刘叔打了声招呼,出了院门,看样子是想到外面找块清净地方做早课。一般像这种情况,我是不会去打扰他的,等他做完早课,自己就回来了。不过今天,我跟着出去,一边陪他找地方,一边把昨天夜里的梦,详详细细跟他说了一遍。
陈辉听完大奇,忙让我把玻璃珠子再拿给他看看,我从裤兜里又把玻璃球子掏出来递给了他。
陈辉又把玻璃球子放在眼前,朝里面看了许久,最后,一脸失望的把玻璃球子从眼前拿了下来,看样子,他还是啥都没看到。
我对他说道:“梦里最后,我还听见一声……可能是乌鸦的叫声吧,您说,那个鸟窝,会不会是个乌鸦的窝呢?”
陈辉把玻璃球子还给了我,说道:“应该就是乌鸦的巢,据说乌鸦喜欢发光的物件儿,这颗珠子,或许就是乌鸦叼进窝里的,等咱吃过早饭,再到榆树林那里看看。”
陈辉在村外找到一块地方,兀自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做起了早课,我索然无趣的转身返回了刘叔家里。半个小时后,早饭做好了,陈辉也从外面返回了。
几个人饱饱的吃过早饭,又给毛驴车放起了刨坑的家伙什儿,刘叔和刘小凤见状,也要跟着一起去。刘叔说,不会打扰到我们,就是带刘小凤到刘婶的新坟那里,烧个香、磕个头。
刘叔这个理由,我们没办法拒绝,最后,几个人全都坐上毛驴车,朝榆树林进发了。
很快的,毛驴车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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