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狠瞪了他一眼,“瞎说啥呢你。”
当天夜里,我们又睡进了东屋,陈辉跟强顺睡在床上,我跟傻牛打了地铺,睡在地上。因为累了一下午,吃饭的时候,又喝了点儿酒,整个人又累又晕,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到啥时候,忽然感觉身上一冷,好像有人把被子给我揭开了,与此同时,外面院子里“呼”地刮起一阵狂风,我猛地把眼睛睁开了,这狂风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我睁开眼的刹那间落了下去。
我迷迷糊糊眨了两下眼睛,弄不清刚才到底刮风没有,不过,身上依旧奇冷无比,抬起头朝身上看看,被子居然还在身上盖着。我把身子蜷了蜷,心说,被子没事,身上咋这么冷呢,好像掉进冰窖里了似的。
屋里黑漆漆的,勉强能看清屋里物件儿的大致轮廓,抬起头朝傻牛跟床上看看,床上的陈辉跟强顺,还有我身边的傻牛,睡的正香,他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冷。
就在这时候,“啪!”悄静的屋里院外,突然传来一个敲门声,我顿时一激灵,门外有人?
“啪!”又是一声,清晰又缓慢,这回听的真切,我猛地把身上的被子撩开了,并没有出声儿,快速穿上鞋子,闪身到了门旁边。
东屋这两扇老木头门,因为年头儿过久,都有点儿变形了,即便关严实了,中间还是会有缝,我闭上一只眼隔着门缝朝外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外面的光线要比屋里亮很多,我看的清清楚楚,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只有身子、没有脑袋的人。这时候也就是我了,搁着被人,看到这场景,恐怕直接就大叫出来了。
啪!心尖儿都是一跳,这人又不急不缓又拍了下房门,我连忙给自己稳了稳神儿,心说,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玩意儿呢!
伸手想往大腿上掐一把,不过就在这时候,门闩居然哗啦一声,自己拉开了,我顿时被吓了一跳,谁拉开的门闩?难道,屋里还有一个?连忙扭头左右两边一找,啥都没有!
吱扭扭扭——!
房门被没脑袋的这家伙从外面推开了,我连忙朝身后退了几步,没脑袋的家伙迈脚就进了屋,随后,双手抱拳,冲我作了个揖。
我一看这是啥意思?连忙深吸一口气,又给自己稳了稳神儿,压低声音问道:“你是谁?”
问话的同时,我把这家伙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看不出颜色的长袍,脚上好像穿着一双草鞋,虽然没了脑袋,但从身形跟衣着来看,应该是个男的,似乎还很年轻。
听我问他,这家伙并不答话,又冲我作了个揖,抬起手朝门外指了指,随后,一转身出了屋子,我站着没动,眼睛死死盯着他。这人走到院子中间,冲我招了招手,似乎想叫我跟他出去。
我一看,这能出去吗?我胆子虽然大,可我不傻,在没搞清状况之前,我不会干那种冒冒失失的事儿。就在我踌躇之际,后背上猛地一震,好像给啥东西可劲撞上了,我身子顿时失控,朝前一冲,踉踉跄跄从屋里跌了出来,等我稳住身子回头一看,身后居然啥都没有,屋里的陈辉他们三个,都是睡的死死的,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这他娘的到底谁撞了我一下?
这家伙见我出门,转身朝院门那里走去,我扭头朝院门那里一看,院门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四敞大开了。这家伙很快走出院门,站到门口的土路上,又冲我招了招手,我这时候明白了,这家伙好像想叫我跟他走。
我在心里冷笑,我能走吗,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不会又是来拘我的魄的吧。就在这时候,我后背猛地又给啥东西撞了一下,猝不及防,身子又朝前一冲,差点儿没摔个嘴啃泥,等稳住身子回头一看,还是啥都没有。
我头皮顿时一紧,这狗日的,我身后恐怕不是啥都没有吧,肯定有东西,只是我看不见罢了,心里顿时来了点儿火气,冲身后吼了一嗓子,“是谁撞我,滚出来!”
然而,我话音没落,就感觉一股冷风过来,又被撞了一下,这一下撞的有点儿狠,踉踉跄跄一下给我撞到了院门口,差一步就出了院子,身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眼前一个没脑袋的,身后一个看不见的,看来今天是遇上硬茬儿了。
没容我多想,就感觉身后“呼”地一下,又过来一股冷风,我顿时暗叫一声不好,想防备,但是已经晚了,“嘭”地一下,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是一震,不由自主的从门里摔到了街上,这下摔得特别狠,摔倒以后余力不消,导致我从院门口一直滚到土路对面。
这时候身上也不觉的疼,就觉得心里窝火,而且,我想起了之前梦里灶王爷跟我说过的话,不能出院门,出了院门就回不来了,上次没事,这次会不会应验呢?
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没脑袋的家伙过来了,冲我一伸手,我以为他要抓我,连忙在地上挪了下身子,他跟着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拉在了我胳膊上,我一愣,好像是不想抓我,因为他抓在我胳膊上使的劲儿并不大。
随后,这家伙居然拉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即弯下腰给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更愣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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