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捧在手心的女孩,竟然让人这么折磨,心里的那股子恨意逐渐加浓加重,撑得他五脏六腑都不舒服。
“你到底怎么照顾她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赵竟平冷着脸呵斥韩宇。
韩宇没说话,默默的承受着,赵竟平责备的不错,他就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赵竟安很快被送进了急救室,几个S市被临时召集起来的医学专家都赶了过来,为赵竟安会诊。
韩宇和赵竟平焦急的等在门外,韩宇一句话不说,目光灼灼的盯着急诊室的门口,多么希望下一秒,里边的医生突然出来告诉他,人已经没事了。
可是等啊,盼啊,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越来越浓,他也没等到里边的医生出来。
赵竟平一张脸变得铁青,本来风度翩翩的他,突然眼里像射出来一道凶残的火焰,直接揪住了杨美澈的衣领,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杨美澈,你一定知道怎么救她,对不对?”赵竟平阴沉冰冷的声音,无不显示着他即将崩溃的情绪。
见杨美澈不说话,心里更气,声音也越来越沉,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你跟萧应至走那么近,你一定知道。”
“咳咳……”杨美澈想要推开赵竟平铁箍一般的手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用尽力气才说出话:“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真跟他近,也不会有你妹子什么事了。”
“他怎么可能揪住她不放!”
赵竟平略微松动,但还是没有放手的迹象,双眼像焠了一层厚厚的冰,沉声说:
“你跟他经常在一起,一定知道他怎么调制那些药,也知道解药。”
杨美澈使劲的捶打着赵竟平的胳膊,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了,冷笑了一声,口吻带些绝望的气息:
“我倒是想知道,我比谁都希望她好,萧应至只属于我一个人。”
“可是……”
杨美澈喉咙一紧,已经说不下去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落了下来。
流进嘴里,她就抿了一下嘴唇,刚才还看着赵竟平的眼睛,此刻已经侧过了脑袋。
“他是个疯子,可也是个天才,他的一颗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他从来都没爱过我,也没真正的把我当成他的女人,他怎么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
赵竟平听她说的也在理,其实他也没指望杨美澈能有办法,只是太急太怯了,才把火烧在她身上。
此刻已经松开了她,还略带风度的说了句:“对不起。”
“咳咳咳……”终于能大口喘气的杨美澈,不停的咳嗽起来,韩宇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而继续盯着急诊室门口。
他高大修长的身形,在走廊赤白的灯光下,映出很淡很长的影子,看起来孤单又落寞。
赵竟平靠着墙壁,双手插兜,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看着远处的地面。
一直到天边亮起,早晨的凉凉的气息吹在脸上,韩宇才觉察到一个夜晚就那样过去了。
他用力的搓了搓脸,希望颓靡的自己能变得精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