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王太后接着又道:“所以说,若是君上能册立毕升的女儿为中宫,那毕升协助君上办起事来岂不是会更加尽心。且君上莫要忘记当初复位之时,也是毕升里应外合,才住君上擒拿摄政王的,咱们祖孙俩,可一直还欠着毕家一份人情呢。”
听到这里,夏卿云心中有些不悦。说到底,明明他才是先王亲封的世子,夏国王位的正统继承人。当时分明是因奸佞当道,才致使他身为质子流落他国多年。
他要除去奸佞、恢复王位,乃是名正言顺之事,当中各人襄助于他的这份恩情,他自会铭感于心,有了适当的机会他也必会回报,可他就是不喜这种自己上门来要的。
而且,他听到这里似乎也明白了,这件事虽是由太王太后开口来说的,但却并不全是她老人家自己的主意,分明是有不轨之人在背后挑唆、撺掇。
“王祖母,您这说来说去的,无非就是偏要册立那毕升的女儿为中宫不可了?”
“不错。”
“那孙儿唯有请王祖母恕孙儿不孝了。
这中宫之位,并非是那可供捐纳的虚衔,又怎可作为交换的条件。而他毕升乃是朝廷命官,协助君王匡扶社稷是其己任,且我本就是父王亲封的世子,继承王位乃是顺应天意。
当年不过是王叔欺我年幼,使计将我冠以通敌之名,才送往卫国做为质子。一切皆是他篡权摄政,他才是逆臣贼子。毕升助我,只能说他是非分明、能辨忠奸。怎的臣子尽忠,反成恩德了?”
“这道理,哀家也是明白的。可是君上如今毕竟是新君继位,根基未稳,毕升乃朝中老臣,又对你父王忠心不二,多年以来一直与摄政王暗中周旋,君上能够复位,他的确功不可没。
哀家只是认为,君上身边若能多个既有实力、又能死心塌地的效忠君上的真亲家,总比攀附卫国那边心怀诡谲的‘假’亲家,要强上不知多少。
而且,哀家以为,君上方才的比喻也有欠妥当。
中宫之位,自然并非是可供捐纳的虚衔,也不该作为交换的条件。可君上也说了,自己连那毕家千金的面儿都没见过,如何就知道,她与那假郡主谁更端庄贤淑,谁更有治理后宫之才呢?”
太王太后如此苦口婆心,夏卿云自然也能明白他这王祖母是一心为他、一心为夏国江山社稷着想的。只是如果太王太后说其他的事情,他全都能应下,绝无二话。只事关铃兰,他不能、也不愿妥协。
在他心里,宁负天下,也不愿辜负的,唯有她一人尔。
“王祖母,孙儿如今还是那句话。如果您真的喜欢,孙儿愿意将您说的那个毕家的女儿纳入后宫养着。但至于将她册立为中宫之事,孙儿以为,便就无须再议了。”
见夏卿云态度如此坚定,太王太后也知道事情并非如她原先想得那么简单。
她原是以为她这个王孙只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可如此看来,只怕他是动了真情了。她自然也是认为,他们祖孙俩没有必要为此而闹得不愉快,想着倒不如先各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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