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出卖简贝贝来换取纪贯新的信任,这已经是乔予曦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牌了。她孤注一掷,没想到纪贯新还真的回心转意了,看来张川对纪贯新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直起腰,双眼含泪望着纪贯新,目光中有惊诧也有不确定,生怕纪贯新一转头又不要她了。
纪贯新看出她心中所想,他面色无异的说:“我这人向来帮亲不帮理,你愿意跟简家划清界限,就是我这头的人,我说话算话。”
乔予曦心里已经麻木了,分不清此时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她只是机械的回道:“谢谢老板。”
纪贯新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是在为她的识时务而高兴。
两人相隔两米远的距离,等了一会儿,纪贯新问:“还有其他事儿吗?”
乔予曦后知后觉,立马将身后的车门让出来。纪贯新伸手拉开车门,乔予曦却忽然叫道:“老板……”
纪贯新停下来,侧头看了她一眼。
乔予曦脸色并不好看,甚至都不敢跟他的视线相对。微张着唇瓣,她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说:“我怕简贝贝知道是我告的密,会找人报复我。”
纪贯新道:“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乔予曦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在狐疑他这话的真假。她不信纪贯新知道真相之后,会无动于衷。
纪贯新别开视线,长腿一迈坐上车,临关车门之前,他说了一句:“放心吧,你既然过来投奔我,那以后就是新锐的人,谁跟你作对,就是跟我作对。”
说罢,车门一关,车子很快驶过她身旁。
乔予曦一个人站在停车场中,久久都未能回神。她不知道此举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车上,纪贯新脸色阴沉到可怖,薄薄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漂亮的眸子中满是欲杀之而后快的狠绝之色。
他真想直接叫人去做掉简贝贝,或者干脆拍她的裸照,让她声名狼藉不敢出门。恨的牙根痒痒,纪贯新就纳闷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她才二十岁出头,比路瑶的年纪还要小。如果她跟路瑶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就算了,可单单只是因为她的不喜欢,所以就要将路瑶送上不归路。
简贝贝是算准了路瑶的性格,这次唯有吃了闷亏。不对,她不仅算准了路瑶的性格,她甚至算准了他的性格。
这样的人,又是这样的年纪,这么深的城府和心机,实在是令人心里发寒。
纪贯新承认,他恨不得弄死简贝贝,而且他也有这样的能力,让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
可简贝贝毕竟跟路瑶同一屋檐下十年,就算他肯下这个狠手,怕是路瑶心里也过不去这一关。所以纪贯新脑中很快便想到了第二种方案,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岂不是比直接让她死,来的更折磨人一些?
论到抓人痛脚,戳人软肋,纪贯新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在他面前耍心眼儿,行,他就让她看看,心眼儿到底是怎么耍的。
掏出手机,纪贯新刚要打电话,正巧尤然的电话打过来,他滑开接通键。
手机中传来尤然的声音,“老板,我查到路小姐现在的位置了,她在阑城。”
纪贯新眉头轻蹙,不由得出声问:“她没直接回冬城吗?怎么去阑城了?”
阑城跟冬城根本不在一个省,而且也不是夜城回冬城所经过的城市,应该是绕道过去的。
果然,尤然接下来的话,正好回答了纪贯新心中的疑问。她说:“跟路小姐同车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路小姐的哥哥路迟,还有一个是路迟的发小儿,名字叫蒋睿。蒋睿小时家境并不好,所以高中没读完就全国各地边走边打工,前些年去缅甸做玉石生意起家,后将玉石引进国内,目前在全国各省市,差不多有近四十家的玉石古玩店面,同时他也是奔驰跟宝马在北方几省的最大代理经销商。这次他们去阑城,是因为蒋睿在阑城的玉石店,刚刚开业。“
不知为何,纪贯新从来没见过蒋睿,可光是听尤然这么一说,他就莫名的心里不舒服。可能是尤然字里行间中,透露出淡淡的赞赏之意吧。
毕竟蒋睿年纪轻轻,没背景没身家,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赚来的。
比起生来就含着金汤勺的男人,女人更喜欢自身优秀可以创造财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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