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都生气自己这张破嘴,什么事儿还没等在脑子里面转一圈,嘴已经嘚吧出去了。
当我听到浴室里面的水流声很快停止时,我就知道不好。完了,纪贯新铁定会翻脸。
我脑子飞快的旋转着,一会儿纪贯新出来的时候,我要怎么面对他?我得说点什么?
拿着手机,我恨的牙根痒痒,如果这五百万不是纪贯新打给我的,那就只能是骆向东打来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我上次跟他把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过生日的时候他送卡给我,如今又是直接打到我的账户上,他这是存心不想让我跟纪贯新过好这个年了吧?
我妈听到五百万几个字眼,很快从卧室里面出来,她看着我问:“怎么了?谁给你卡里面打钱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一时间有些语塞。正赶上纪贯新推门从浴室里面出来,他面色坦然,出声道:“没事儿阿姨,是我打的。”
我妈说:“贯新啊,你可不能再花钱了,这么多钱我们不能要,快点拿回去。”
纪贯新微笑:“好。”
我没看错,纪贯新虽然唇角勾起,可眼睛里面一点笑意都没有。
果然,他用毛巾随手擦了两下头发,很快便说:“阿姨,我下楼去买点东西。”
我妈问:“要什么?”
纪贯新说:“饮料,我下楼买点喝的。”
我妈很快说:“家里面有饮料,别下去买了。”
纪贯新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回道:“没有我想喝的,我下楼一趟,很快就回来。”
我妈问纪贯新想喝哪一种,她要下楼帮他买,我出声说:“不用了,我跟他一起下去。”
纪贯新很快穿上外套,起初他不让我去,可我猜到他一定是发脾气了,所以死活跟着他一块儿下了楼。
他腿长,下楼梯的时候一步两个,我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一直追到二楼平台上。
我说:“纪贯新……”
他本来背对着我,已经落了我好几步,闻言,他停在原地。
过了能有三五秒的样子,他忽然转过头来,如我预料一般,一脸的萧杀。
唇瓣开启,他沉声道:“钱是骆向东打的吧?”
我还能说什么?
纪贯新忽然咬牙骂了一句:“艹!”
我真是被他吓了一跳,虽然我也气骆向东没事儿找事儿,可我不知道纪贯新到底要怎么样。
纪贯新说什么出来买饮料,其实就是个幌子,他是气得不行,可在家没办法发脾气,只好出门来撒气。
我见他从外套口袋里面掏出手机,他问我:“手机号?”
他向我要骆向东的手机号,顿了几秒,我出声回他:“删了。”
纪贯新面色阴沉:“你背不下来?”
我背的下来,此时也不敢劝他什么,生怕他误会我跟骆向东之间藕断丝连。我出声说了一串号码。
纪贯新拨了号,将手机贴在耳边。
我跟纪贯新相隔能有四五步的距离,很快,纪贯新拿着手机说:“骆向东,你他妈有毛病吧?!”
骆向东在电话里面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听纪贯新的话我也大抵猜得出。
许是骆向东跟他说,这是给我过年的压岁钱,所以纪贯新呀呲欲裂的回道:“你算老几?我纪贯新的女人用得着你给压岁钱?你他妈不是脑袋有病就是心理有病,有病你赶紧找地方治去,别再来骚扰梁子衿,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聊扯她,别说我弄死你!”
这话说完能有五秒钟的样子,纪贯新拿着手机,冷笑着说:“收起你那颗破烂儿心成吗?别说是五百万,就算她要五个亿我也能给她。你如果真的钱多到没地方花,那就等到我们结婚你随份儿大礼好了,到时候你给多少我敢接多少。”
我站在原地看着纪贯新,他明明气的不行,却偏偏要笑。
他当着我的面对骆向东说:“我跟梁子衿已经在一起了,睡一个床上,她妈当我是准姑爷。你要是但凡要点儿脸,以后离梁子衿远一点儿,别到时候逼我给你弄到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步!”
说完,纪贯新挂断电话。他拿着手机站在我前面,几秒之后,似是仍旧不解气,他狠狠将手机掷在地上。
手机落到厚厚的雪里,整个没入,我没听到太大的声响,不知道碎没碎。
纪贯新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我在原地站了能有十秒钟的样子,这才迈步走到他扔手机的雪堆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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