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寒站在这菊园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那一条青石小道,看向了夜色深处。那里,自己期待的人依 旧没有归来。
空空的,像是自己的内心一般。
这么多年以来,李水寒第一次有了几分迷茫几分疑惑。以往的生命里,自己毕生追求的不过是让萧家在洪门打 压下,生存下来。
剩下的生命里,自己的人生一瞬间失去了目的。
“或许,那一条通往门外的小道,将要成为我永久的期待。”李水寒低下了头,看着夜色中的菊花,低吟道: “人如秋菊,已是黄花。”
萧超然站在自己父亲面前,这一刹那感受着父亲身上的气势越发的消沉。终于明白,这曾经带领整个家族步步 为营的老父亲,一代战将。的确,已经老去了,老去了。
忽然,萧超然皱了皱眉,心中想起了一件事情。
最近,萧超然已经得知了自己大哥离开了扬州。并且,开始联系了萧家商界上一些大人物。看自己大哥的趋势 ,这仿佛是要东山再起。
但是,萧超然在这一瞬间,看着自己萧瑟伫立在风中。这一刹那,只是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爸,我先走了,回去看看怡然。”萧超然想起自己的妻子,这个时候心头泛起了百般的苦涩,千般的痛心: “这些日子以来,怡然情绪不是很稳定,我去安慰安慰他。”
“去吧。”
李水寒站在这夜色当中,挥了挥手,开口道。
萧超然转身离开这后院的菊园,一步步远去。李水寒的手,依旧優持在空中,轻轻的颤抖。
他多么的希望,那一条青石小道上,萧逸再度出现。
只是,很久很久,李水寒的手还在风中,那一条小道上没有萧逸的出现。
未语泪先流,泪痕交错在这样一个老人的脸上。看起来,像是一道道岁月的伤疤。
萧超然往回走,内心同样是百感交集。父亲的情绪消沉,妻子的情绪更是极其激动。三番两次,都是几欲寻死
对于丁怡然来说,早年失去了萧逸。多年之后,好不容易重逢,得知了儿子的归来。但是,上帝对于这个女人 ,是残忍的。一刹那,一恍惚,就得知了自己儿子的噩耗。
上帝最残忍的事情,不是不给人希望。而是再给了人希望之后,再残忍的生生掐灭了这个希望。
要是没有母子重逢,萧逸早年丢失了风雪中,不再归来。那么,这个女人不会这样伤心欲绝。
在别墅中,丁怡然坐在真皮沙发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端着一个高脚杯。杯中的红酒,轻轻荡漾,起了一 圈一圈的波澜。
这样一个贵妇,寻常坐在家里喝喝红酒,绝对是一件风雅的事情。
但是,这个时候,这女人眼中的泪水,却是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杯中。
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停不下来。
泪水滴落在了杯中之后,丁怡然会端起这高脚杯。和着泪水,将这红酒一起喝了下去。
红酒像是岁月的回忆,眼泪像是岁月的磨砺。种种心酸喝入肚中,泛起来的是三分离愁,七分萧索。
萧超然拉长着脸,回到家里。就看到自己的爱妻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是丢魂失魄一般,眼神空洞无
神。
“怡然,我回来了。”萧超然走过去,轻轻的坐在自己妻子身边。
丁怡然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开口低声的问道:“你回来了,那孩子回来了吗? ”
短短一句话,让萧超然心中一痛。
“父亲让我把萧家的产业,合并在飞扬传媒旗下。”萧超然沉默半响,开口低声的道。
丁怡然一听这话,凄凉的笑了笑:“怎么,感觉亏欠孩子的,想要完成孩子的遗愿?呵呵,萧家,好一个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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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丁怡然脸上凄凉的笑,已经转变成为了冷笑。
向来,妻子丁怡然都是聪明伶俐。只是听了萧超然这席话,瞬间明白了过来。对于整个萧家,丁怡然没有一点 儿好感。从自己孩子,失去的那一天起。
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家族,让自己绝望。
“依然,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中,难道同样不难受吗? ”萧超然这会泪光盈盈,哽咽的道:“只是,事情 已经发生了。我和父亲,都是尽最大的努力了。父亲向来把整个家族,都是视为命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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