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没有接话,外界的舆论传的沸沸扬扬,她不会因为姐姐是自己最亲的人,就盲目的相信她不是。
尤其是事实摆在眼前,木槿在沈俊青和林修竹还没离婚的时候,就已经和沈俊青纠葛不清。
所以,她宁愿沉默,也不想说出违心的话。
初见沈时,虽说对方克制有礼,但并没有让木棉放松戒备,反倒是隐隐不安。
如果可以,她不求能和睦相处,但愿井水不犯河水。反正暑假过后,她就去住学校宿舍了。
晚上沈俊青回来,这位在金融界叱咤风云的中年男子,不仅待人接物亲切温和,还难得一见的儒雅。
木棉却很难把他看作自己的姐夫,最终只是淡淡一笑。
餐桌上,沈时一声不吭,却始终目光灼灼。
木棉深感不自在。
沈俊青见她很少夹菜,只得提醒木槿帮她夹菜,自己则放柔了声音叮嘱:“小棉,多吃点,无需拘谨,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沈时似乎很忙,每天早出晚归,基本见不到人。
后来,从木槿嘴中得知,沈时利用暑假时间在考飞行驾照。
木棉心里叹息,这就是豪门子弟和穷人家的孩子之间的差距。
目前为止,她对这位豪门阔少还保持着欣赏和敬畏。
敬,是敬而远之。畏,是心生抵触。
直到有天晚上,木棉和同学去看了场电影,回来的有些晚,路过二楼书房时,无意间听到了沈家父子俩简短的对话。
于是,那点欣赏荡然无存。
“阿时,你可以对我和阿槿有成见,但小棉是个好姑娘,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不能给她难堪。你已经长大了,有些话不用我说,自己也该知道怎么做。”沈俊青语气少有的严厉。
隔了两秒,沈时的声音淡淡地传出来,“既然这样,不如我娶了她?”
显然是句气话。
木棉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心跳慢了半拍。
不是紧张,也不是开心,而是难过。
因为沈时的语气里,夹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侮辱。
“不可以。”沈俊青并没有当气话听,果断否决。
“因为您娶了她的姐姐?”沈时语气听不出情绪。
但木棉可以肯定他不高兴,甚至夹杂着恨。
沈俊青没回答他,只是郑重道:“阿时,你不要欺负小棉。”
……
木棉已经没有兴趣继续偷听下去,她快速转身离去。
暑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木棉基本待在沈家,也不知是沈俊青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沈时真的很忙,根本没时间找她麻烦。
总之,他们有时候走个迎面,沈时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彼此连陌生人都不如。
他依然早出晚归。
有时候,木棉鼓足勇气想跟他打声招呼,等做好碰钉子的心理建设,嘴角准备好笑容时,才蓦然发现沈时已经走远。
……
暑假末,沈时站在露台上抽烟,那天木棉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他喂了两年的边境牧羊犬Sam正趴伏在她脚边,竟然出奇的和谐。
女孩睡着了,微风掀动着她翻阅了一半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