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府,楚洵站在圆桌前,小心翼翼道:“先生,秦上将的事……”
总统抬头看他:“上将先生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和你无关,你专心竞选就是。”
楚洵眼神流转:“上将先生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叫我真的坐视不管,我做不到。”
总统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好整以暇地看他:“你这么关心上将的事,是因为他是亦师亦友的存在,还是因为他是陆星熠的外公?”
楚洵不卑不亢地盯着他:“是因为我在军中八年,他一直悉心教导。”
总统神色软了下来:“楚洵,我明白告诉你,政客,不需要这么重感情,上将或许就此倒台了,有人要扳倒他,证据确凿的事,是检察院参与的,和我们是两个系统,即便我身为总统,也无权干涉,你可明白?”
楚洵眼神逡巡在总统身上,话就在他嘴边了‘总统先生,这事,秦上将的事,是否与您相关’,可他知道,这样大逆不道且没有证据的话,是不能随便问出口的,问出来了,就是万劫不复。
他希冀通过平静如水的眼神去窥探总统先生的内心,却发现,一无所获。
他无奈道:“我深信上将先生为人,他在军中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他是洁身自好到和自己外孙都很少往来的人,他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我相信他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就出卖自己的人格。”
总统先生面无表情:“你还年轻,不要以为就看懂了人性,有些人身在某些职位,是身不由己,他的贪腐行为证据确凿,也是他的部下亲自检举的他,这个事,你不要去徒劳无功了,只是耽误你的时间。”
楚洵下颚肌微动,眼波汹涌:“总统先生,我自有分寸。”
总统却用不容抗拒的口吻道:“你现在应该即刻回到s市,你还有最后几场演讲,我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因为陆家的事,影响到你的仕途。”
楚洵眼睑频跳,他低头道;“我知道了。”
待他出去,总统召了幕僚长罗来进来说话:“怎么?陆家是不是以为上将的事跟楚洵有关?”
罗来小心翼翼地回答:“似乎有人暗中让陆家小姐误会了是中将先生操纵了这一切,总统先生,您看……”
总统点了支雪茄,并不开口,神色高深莫测,末了,点了点烟灰:“既然有人希望是我们的副总统操控了这一切,那就……坐实这个传闻吧。”
罗来惊得手一抖:“总统先生……这……恐怕不妥吧。”
总统的眼神冰冷且危险:“怎么?我派你过去给他当幕僚长,你倒是当初感情来了?你几时这么妇人之仁起来了?”
罗来手心里全是汗:“抱歉先生,我措辞不当了。”
总统冷声道:“这世上,我才是最希望他仕途稳当的那个人,我要他稳妥地当上副总统,甚至,以后,待我卸任了,他还要当上总统。”
罗来眼眉低垂,并未开口,只在心中道‘您是希望他成为您的傀儡,只是,总统先生,您培养的这位楚中将,可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受人摆布的傀儡啊。’
罗来退下,总统先生抽了口雪茄,嘴角笑意不绝,傀儡,他也要挑最有能力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