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屏挑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见你这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表情,不就是见了我表妹之后开心的表现吗?”
季风早百口莫辩,又不敢跟他说为什么开心,他开心只是因为面前的男人同意跟他回家喝酒而已啊。
绿灯亮起,他一脚踩下油门,没有说话。
陆屏轻啧一声:“我表妹很漂亮,你别要求太高了,多少人排队追她,也不知她是什么审美,独独瞧上了你。”
季风早有些烦躁:“咱们能不提你的表妹吗?”
陆屏轻哼一声:“怎么,你看上她,却被她放了鸽子,恼羞成怒了吗?”
季风早便更加烦躁了,又没法解释什么,只能直视前方,加速前进。
很快,车子停在了季风早公寓的楼下,季风早猛地开车门,下了车,陆屏挑眉,戳到他痛处了吧?气成这样。
季风早走在前头,陆屏慢悠悠地晃在后头。
电梯里的灯光有些暗淡,陆屏懒懒地靠着,瞥一眼前头跟木头一样竖着的人,不放心地交代:“我嘱咐你几句,如果你和秦焉谈了,不可以三心二意的,不可以朝秦暮楚的,知道吗?要谈,就得认认真真谈。”
季风早却是一声不吭,似乎有些不耐烦。
电梯正好停下,季风早逃也似的冲了出去,陆屏一头雾水,这人反应太奇怪了,这是几个意思?
季风早的小公寓,客厅内,他在醒酒,陆屏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一开,里头便停在军事纪实频道,演播厅特效做得很酷炫,坦克似乎开到了女主持人的身边。
他瞥了季风早一眼:“我和你说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季风早不自觉皱了眉:“兄弟啊,我请你喝好酒,你能不能让我耳根子清净一点?”
陆屏摊手:“行行行,反正我给你们引荐过了,接下去的相处,就都交给你们自己吧。”
季风早突然很坏心地想出一个主意来,或许,他可以利用秦焉,麻痹一下陆屏的神经,让他对他疏于防备,还可以趁机更亲密地接近他。
这样,好吗?
陆屏知道了,估计会揍死他吧。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陆屏盯着他手中的醒酒器:“醒得差不多了吧,倒一点我品一下试试。”
季风早便回过神来,赶紧给他杯底倒了一点红酒,陆屏将酒杯放到鼻端,轻嗅了一下,便叫季风早想起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这样的画面来。
陆屏缓缓将酒杯抬起,暗红的酒精,淡色的嘴唇,这样激烈冲突的画面,让季风早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然后双眼再也移不开,就这么痴痴地盯着。
陆屏抿了一小口,咽下,又舔了一下唇,动作很快,没有任何勾丨人的意味,却成功叫季风早觉得口干舌燥,手指微抖。
陆屏神色有点享受,靠在沙发上,喟叹一声:“嗯,这酒,入口如天鹅绒般顺滑,细品有余香回甘,再品,精细,平衡,是款好酒。”
慵懒随性,眼神疏离又游移,让季风早又吞了口口水,他哑着嗓子道:“咳……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