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中校终于开口了:“你外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你……你几个意思啊?”
“你记着就是,你外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好大的口气,你区区一个中校,我外公为什么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季中校又不说话了,陆屏觉得他是故弄玄虚,哼了哼:“哼,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季中校就这么一直扣着他,陆屏被困五小时的时候,他终于绷不住了:“你爷爷要撒尿。”
季中校便拉开了车门,拉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进了楼里,陆屏站在小便池旁,解开了裤子拉链,季中校双手环胸,就这么靠在一旁的墙上,全程盯着他。
陆屏一边撒一边吹口哨:“这么长时间了,季中校就没有尿意吗?”
季中校挑眉:“我肾好。”
陆屏眼黯:“你爷爷肾也很好。”
季中校轻呵一声:“是吗?”
陆屏抖了抖,拉好裤子拉链,往外走去,季中校紧随其后,陆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操起洗手台下面的消防栓,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季中校的脑袋上砸去。
季中校对他,压根就不设防,就这么直接被他砸中了脑袋,一下子,他的眼神变得涣散了起来,整个人晃了晃,轰地一声,坠落到了地上。
陆屏也有点慌,不会搞出人命来吧?毕竟也是军人啊,而且还是个中校,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了啊。
他慌里慌张地半蹲下身子,伸手探上他的鼻息。
要命,没有呼吸,没有呼吸了。
陆屏又伸手探向他的颈动脉,很微弱,非常微弱。
他顿时怂了,他只是觉得这个季中校实在烦人,但他没想真的要他命。
他赶紧冲出洗手间,拉过一个路过的护士,慌张道:“里……里……里面有人受伤了,你们快救他。”
护士赶紧随他冲进了洗手间,做了简单的压胸抢救之后,又出了洗手间,打算叫人将伤者抬出洗手间。
陆屏焦灼不安地蹲在季中校身边,祈祷着,可千万不能出人命啊,那样他大哥都保不了他了。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陆屏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季中校猛然坐了起来,不停地大喘气,陆屏吓得跌坐到了地上:“你特么的是人是鬼啊?”
季中校扣紧他的手腕,怒瞪着他:“你居然真的想要我的命?”
陆屏百口莫辩:“我我我……我一时失手。”
季中校捂着不停流血的脑袋,死命地扣住陆屏的手,疼痛让他脸色扭曲,他站起来,拉着陆屏往外走去。
刚好护士叫了几个医生过来,一行人拉着季中校要让他进小手术室,季中校拉着陆屏的手,恶狠狠道:“这个人不能走,他是凶犯。”
陆屏气不打一处来:“是我叫人救你的好吗?”
陆屏气得简直想要把眼前的男人再暴打一顿。
季中校疼得神志不清,反正就是死死拖着他的手:“他就是罪犯,这个消防栓是凶器,你们别让他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