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一辆车,停在邵黎家不远处的小道上,车窗黑突突的,看不清里面的人,陆星熠又绕到另一边,看了眼屋后,空无一人,没人盯着她。
只是,正如邵黎说的,略有点高,得有四米,跳下去,不会有事吧?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见楚洵一眼,她和他说好的,一周至少要见一次面的。
她破釜沉舟地拉开窗户,身子就要往外钻,邵黎一把拉住了她:“你想清楚啊,万一你受点伤,你大哥怕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现在被我大哥监视的处境呢,就是拜你所赐,你受点报应,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
邵黎哭丧着脸看她:“别啊,陆星熠,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陆星熠已经钻了出去,站在外头屋顶上,看了一眼四米远的地面,咬了咬牙,腾空跳了下去。
哎哟,我去,脚踝好像崴了一下,她蹲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这点也太背了吧。
房间里的邵黎也不敢大声喊她,只压着声音问她:“喂,陆星熠,你怎么样啊?”
星熠额头冷汗直冒,抬手比了个ok:“没事没事。”
她勉强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邵黎着急:“喂,你腿是不是伤着了啊?”
陆星熠头也不回,只是给她比了个ok。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监视她的人的视线,偷偷地溜出了小区,环顾四周,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军区医院。
脚踝上的伤愈发疼得厉害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匆匆赶到军区医院,陆星熠一瘸一拐地下了车,门口的哨兵自然是认得她的,见她一瘸一拐地,立刻用园内的车将她送到了住院部跟前,还好心地扶着她上了楼。
哨兵伸手敲门,出来的是金大副,一看到陆星熠,立刻就咧开了嘴:“陆小姐您来了。”
“你们中将在干什么呢?”
“在和他的幕僚长商谈事情。”
陆星熠虚弱地笑笑,跟着他进了厅里:“国家机密,我不能进去听吧。”
“那个,您先在外头坐一会儿,我给您倒杯茶,中将应该很快就谈好了。”
陆星熠强忍着痛,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四十岁左右的幕僚长才从楚洵的房间中走出来,从打开的门缝中,他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人,赶紧迎了出来,瞥了金大副一眼:“你怎么没进来告诉我?”
金大副委屈:“您说了和幕僚长谈话期间,任何人找你都不见的。”
楚洵皱眉:“她是任何人吗?她是陆星熠。”
陆星熠哎哟哎哟地叫出声来,楚洵紧张地坐到她身边:“怎么了?”
“脚踝疼。”
楚洵抬起她的腿,撩开裤腿一看,右边脚踝处已经肿起来了,他抬眼看金大副:“你就让她这么疼着?”
金大副无辜:“我不知道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医生过来?”
金大副忙不迭地就冲了出去。
楚洵心疼地看着她发肿的脚,皱眉道:“怎么弄的?”
“我哥限制我见你,我偷偷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