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从睡梦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贺子桀。
手掌被轻柔握住,正在接电话的贺子桀把手机递到妻子耳边,温声轻柔:“小宸。”
盛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揉眼角:“小宸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我已经在基地门口了。”盛宸的声音平缓清淡:“他们说进门要上缴所有的电子设备,所以我最后跟你通一次话。”
盛夏猛地从床上坐起,血液回流导致她一阵眼黑晕眩。
贺子桀连忙把人揽在怀里撑住。
“小宸……你好好照顾自己。”盛夏当即就落了泪,哭的水目汪汪:“不要受伤,不要生病……”
盛宸嗯了一声,静默片刻,笑声苦涩:“别来看我,该回家的时候,我会自己回去。”
“小宸!”盛夏听出了弟弟要挂电话的意思,急声喊住他:“姐姐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我等你回家,等你回来……我陪你去音乐学院……”
盛宸嗯声泣颤,艰难启唇憋着咸涩:“姐,你好好养病……”
电话断,盛宸把手机扔给了周炀。
他提包下车,被追出来的两人拉住了手臂。
“老大交代过了,不让你碰枪。”韩清一向刚毅的脸上也浮出了于心不忍的难受:“佟源和张汉盛是曾经带过老大的师傅,跟着他们好好学。”
“小宸……昨天我话说重了。”周炀满眼的失落不舍:“你好好地,不要逞强……实在坚持不住了就…”
“不是说训练到年底考音乐学院吗。”盛宸打断周炀的话,同时扭开两人拉着他的手:“都别来看我,我走了。”
清瘦的少年进了大门,铁门缓合,周炀抱头蹲在地上。
韩清落手搭在他肩上,冷声质问:“你昨天跟他说什么了?”
周炀艰难摇头,喉间哽涩的说不出话来。
对于一个性格强硬的男孩子,周炀昨天说的那些话,无疑是狠狠捅了他一刀,又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你指着一个男子汉说他是废物,说他只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周炀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上,心疼的无以复加。
……
盛世股东大会的当天,盛夏在病房里伸着胳膊套衣服。
贺子桀给她穿鞋,雪白的鞋带在修长的手指中被打成漂亮的蝴蝶结。
盛夏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雪纺衬衫,领口蕾丝绣花。
下身配一条黑色的牛仔短裤,露出纤白的双腿。
双脚落地,盛夏拽拽领口皱眉道:“老公,我觉得你给我带错衣服了。我是去开会又不是去郊游,你怎么带这两件衣服来。”
贺子桀自己也是一身黑色T恤搭仔裤,脚踩一双帆布鞋。
盛夏把雪纺衫的前襟塞进短裤里,嘟囔道:“我还真是瘦了,这条裤子以前腰刚好,现在怎么大这么多。”
贺子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齐腰的长发高高束起马尾。
“小桀子,本宫越来越稀罕你了!”盛夏把手腕的皮筋递给他,调笑道:“你现在都会给我梳头发了。”
贺子桀给她扎好头发,低头在她萦绕清香的后颈上轻柔一吻。
病房门开,许文君进来了,身后跟着陈翔。
“早上吃东西了吗。”陈翔进门就问。
盛夏点头,从贺子桀腿上下来道:“吃了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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