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苦了林氏,俗话说女怕嫁错郎,她怎么嫁给了这么个东西。”白芷有些感伤,她想起来唯一见过林氏的那一面,林氏脸色当时就很难看了,不到三十的年纪眉心尽然都有了川字纹,想必日子过得并不顺遂。
“你这个人就是容易把人想的太好,你真以为林氏的死是因为江文建要纳妾?”陆之远原本并不想多说这些的,但看着白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这才忍不住提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白芷一愣,眼中有些不解。
“据我所知林氏这些年身子一直不大好,三个月前更是被诊断出换了咳疾,时日无多了。”陆之远语调淡淡的说道。
白芷有些不懂他的意思,“这和她自尽有什么关系?”
“如果那日在于府江文建和彩儿没有被人发现,安然无恙过上几个月会怎么样?”陆之远看了她一眼。
白芷琢磨着若是没有被发现,几个月后林氏病情严重兴许就不在了,而江文建还是安稳的当着他的盐政司同知。
她想到这里突然有了个想法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您是说这件事是林氏设的局?”
“江文建和彩儿私通也是找隐蔽的地方,你们这些人放着好好的路不走,为何偏偏那么巧走到了那条很少人去的小路。”
“那是因为当时有人......”她说到这里自己都愣住了,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原本她们准备沿原路返回的,是有人说那条小路上景致独特,所以她们一行人这才绕了远路。
那个人正是林氏。
“那个彩儿在事发后被陶氏赶出了于府,我曾派人问过,据她交代当时是有人递了暗号给她,她才去了那假山后面和江文建见面的。”陆之远说道。
“那也不能证实是林氏做的吧,也许真的是江文建约她见面也未可知。”白芷摇了摇头还是不愿意相信。
“彩儿前几天也掉进江里淹死了,现在这些事都成了死无对证,多说无益。”陆之远没告诉白芷,当时彩儿失足掉落的江边,有人曾看到过林氏生前的丫鬟平儿出现过。而且林氏出事前一晚,曾有人给他递了封信,还有一本帐册,是江文建这些年仗着职权与盐商们暗中勾结的账册。
陆之远当时手上的证据不少,但还缺少一样重要的物证,而就有人给他送了这关键的账册来。他派人查过送信来的人,但是那人十分小心,是让个小乞丐送来的。
原本陆之远也没将事情和林氏联系起来,但是收到信的第二天便传来林氏身亡的消息,而后林家又大闹了江府,在之后便是巡抚左一堂接手此案。这些事一串起来,他再想不通就太笨了,于是自然送了个顺水人情给左一堂,将他手上的证据都拿了出来。
白芷点点头,不管怎么样江文建这次是跑不了了,就当老天给林氏出口气吧,这个人实在太坏了。
事情到这里便结束了,江文建被押送京城了,盐政司同知也很快有新人接替。
白芷的日子却没有回到最开始的平静,最近应酬倒是多了不少。
最先来的是于知府的夫人陶氏的请帖。
上次螃蟹宴会出了意外,最后螃蟹都没吃上,陶氏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想着再请上一次,算是弥补上次的扫兴。
白芷去赴了宴,玩了一天顺便还带回了两筐螃蟹。
从陶氏之后,陆续送来的帖子也不少,都是陆之远下面的官员夫人,有的邀请她赏花,有的邀请她赏鱼。
一开始她都是接了帖子就去赴宴,可架不住每天都是一样的内容,吃吃喝喝顺带再听几句奉承话,一来二去的她就嫌无趣,可架不住对方热情,她就不好推辞。
为了这个事情还着实烦躁了一阵子,随后无法只好去求助陆大人。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陆大人这块老姜果真就给她想了个好主意,以后送来的帖子她都照单全收,但是却让小瓶儿回信说她身子不适。
这样推了几次,那些夫人们自然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一点点的帖子就少了。
少了不代表没有,这些帖子里有个人是一直坚持隔几天给她送来一封,若是听说她身子不适第二天便送来些滋补的药材,说是给她补身体用的。
人家热脸贴上来,白芷总不好拿出冷屁股对着,渐渐的倒是和对方熟悉了。
那女人叫叶诗敏,丈夫官职并不高,是金陵府中一个小县令。对苏氏这个人白芷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印象的,她参加宴会的时候也没注意过这么一个人。
进入深秋之后下了几场大雨,外面的温度也一点点低了,衣裳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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