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柔和的说:“水放好了。”
那时,自己的手已经抬了起来。
他现在都记不起来,为什么。
难道自己是真的想掐死她?
还是想动手打她?
祁薄不知道。
知道自己为了压抑下那股难言的恨意,让她给自己宽衣,洗澡。
曾经车祸的疤痕赫然眼前,她心疼惊诧的脸那么绝忘。
在当时的他来看,那是惺惺作态,为了某种事在不择手段。
如今想来,自己是多么的混蛋啊。
丢下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开家,他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
满大街乱转,最后转到了欧阳陌当初的家。
哦……
就在那天的下午,方凯授命放下所有工作,参加了欧阳家的拍卖。买下了她曾经的所有,当方凯打电话来说事情已经办好时。
他将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
吓得门外的杨苡赶紧冲进来查看发生什么事,在看到他暴怒的样子时,赶紧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的关上门离开。
他下车,将门上的封条撕下来,推开了大门。
里面如他那年来时一模一样。
站在若大的厅里,看着曾经自己抚摸过的门匡,看着自己曾经坐过的沙发,椅子,站过的窗口……
一切的一切,跃然眼前。
他顺着楼梯一路向上,走进欧阳陌曾经的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都盖着白布,他一一掀开。
眼睛却血一般的赤红。
如果不是五年的牢狱之灾提醒着自己,他都怀疑,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在自己转身时,就会出现一张带笑的脸。
叫着自己的名字,张牙舞爪的朝自己奔过来。
可是没有。
房门口空空如也。
提醒自己,牢狱之灾是真的。
他们分手了,是真的。
她打掉了自己的孩子,也是真的。
深深的闭上眼睛,他摸着床上的的软滑,幻想着她曾经在这张床上如何成为自己的女人。使了什么手段一次次的让自己就犯。
他以为自己对她的恨到死都不会化解。
确在得知欧阳一诺是自己孩时又来过一次,他记起来欧阳陌有写笔记的习惯。
东翻西找,他在床头的抽屉里找到日记本。
他花了一个晚上,看完。
在第二天早上去医院进行了结扎手术。
那一页页日记,每一个字都刺痛着他的心。
如今,他将那本日记拿到了她的床头放着。
“小陌,那些日记是我收到最好的情书。”每一页都让他痛彻心扉。
祁薄将指甲剪收起来,放到口袋中。“从此,让我来为写。”他将日记本从她的枕头下拿了出来,翻开到最新的一页。
“今天冬至,从零辰就开始下雪。寒风中如败絮,纷纷扬扬,地面已经下白了。在这一天,我送走了我们的女儿。因为在今天,我决定将你冷冻。”
合上本子,祁薄摸了摸她的脸。“小陌!”你要快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