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
这答案倒也中肯直接,虽然不像他平时说话那样圆滑,但听着还算舒服。
我驾起了二郎腿,没有继续这话题,一眼剔过去问:“下午去干什么了?”
霍佑伸摸了根烟点燃,吐出一口白雾后才答:“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张罗你的事。好歹亲了你一回,总不能让你一个女人单枪匹马的。这件事对我自己也有好处。在赵飞身边这么久也探不出来什么。你的办法虽然冒险,但说不定反而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我其实也很期待结果。”
我抬了抬下巴:“那是。对我来说这办法是个蠢办法。但对你来说,好处是大大的,反正真出事了,死也不是死你。”
霍佑伸深吸了口烟,手指夹着烟指我:“从现在起,少说那个字,晦气!”
我轻耸肩,自然地把腿儿盘在沙发上,往后面的真皮靠背上一靠,佯装这边一切都好的和程礼新发短信聊天。
这三天霍佑伸忙前忙后的,我整个人也就放松下来,把细节的问题都交给他处理。可想而知,一个能帮衬着陈强他们把尸体处理得很专业的人,在细节的安排上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明天就到了和赵飞约定的时间。
以前古代人上刑场,不是也得吃顿好的断头饭吗?
霍佑伸也让下人做了一顿极为丰盛的饭菜。
为此我还特意打趣他说,办事真还挺人性化的。
我刚夹了一筷子菜,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胸部涨痛的厉害,碰一下就疼,有时候走几步也疼。以往我在姨妈前一周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但这次却特别疼痛。从三天前的微痛到今天的胸部发涨,速度相当之快,每一天都有加重痛感的迹象。
看我皱起了眉,霍佑伸皱眉问:“怎么了?”
我总不能对他说这些,只能讲句没事也就带过去了。
后来霍佑伸也就没有再多问,和我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后让我和他去大院附近逛逛。
静谧的小道上,霍佑伸说:“假如这次我保住了你,你打算以后怎么和他解释?”
我说:“他应该不会给我解释得机会。而且那天在娱乐城,不管怎么说你和我都有一点点亲密的举动。我想就算我们和好了,这些东西在日后吵架时也会被一次一次拿到台面上来说。他的家人,朋友,都已经认定了我是个坏女人。他那个弟弟早晚会把这些事都告诉我公婆。他们多少人能理解吗?再说阿临的有些事也不方便和他父母说,比如设计孙霆均,孙霆均又因为他的设计让七八个人脑袋都被开了瓢,就算他想和自己爸妈解释也根本解释不清楚,也不能解释。太多太多的外在因素摆在那儿,我总觉得我和他已经完了。”
霍佑伸突然顿下了脚步,勾唇笑道:“你倒是个明白人。但你说的那些,其实如果他肯为你挑担子,总能和你一起熬过去。只可惜作为男人的直觉来说,他就算哪天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原谅你。”
我自然是知道霍佑伸说的。
说难听了,阿临也算是从死人堆里活过来的男人,昨晚的动静闹这么大,为了绝他对我的念头,他身边所有人都见识了他的狼狈和痛苦,那些人都认定了我给他带了绿帽子。他要怎么和我再在一起?更别说明天之后,我还有可能从此香消玉殒,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的眼神在刹那间低垂,这时候霍佑伸轻轻拍打了几下我的肩:“如果这次我保住了你,还顺利把赵飞引进局里,在他想要谋杀你的动机下先把他给逮了,那你要不要考虑嫁给阿逸?”
我听了之后,当场就笑了出来:“你说什么?”
霍佑伸面色沉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竟真的又重复一次:“嫁给阿逸。”
我不以为意地‘切’了声,然后就怼了过去:“以后再嫁给谁这种话题,首先得建立在我还喘气儿上。”
霍佑伸抽起了一根烟,点头。
第三天,干那场惊心动魄大事的日子悄悄的来了。
我在三天前就撤回了那发给沈芳的定时邮件,把时间更改在了今天晚上的九点半。
上午八点我才睡醒,霍佑伸就敲开了客房的门说:“起床。到时间去引孙建国在赵飞的地盘上露个面了。”
我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他抬手看手表:“我们只有一个白天的时间。”